都不稀奇。” 江之野点头:“嗯,心印,也是人人想要。” 阿丹装了这么久,自然不介意再装一会,早就于心里编出好几套瞎话,结果忽被直接戳破,还真把他给整沉默了,最后只能哈了声:“馆长好眼力。” “你以为我是沈吉,总想着副本里有什么值得挽救的人?”江之野语气平静,“我救你,只因为感觉你眼熟罢了,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在猎人聚会上见过?” 阿丹彻底不再吭声。 江之野收紧了刀:“阿蝉的铜牌就是被你抢走的吧?你到底跑进这副本里来做什么?” 阿丹叹气:“还能做什么,这青铜鼎能卖到九位数。” 求财,很好的理由。 江之野没再多言,甚至半点机会都没给,竟然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,他垂眸望像瘫倒在地的少年和周围七零八落的侍卫尸体,冷漠转身,全无波动。 * 无比难熬的四个时辰终于到了,太阳已从最高点开始下落,沈吉嘴巴干渴到冒血,被拎起来时,忍不住狼狈地咳嗽起来,这是他仅能发出的声音了。 睡好午觉的桂公公也开始咳得厉害,面色赤红地质问:“小子,希望你言而有信,带路吧。” 沈吉用明亮的眼睛打量着他。 桂公公用手帕捂住嘴,又猛咳了几声,问道:“你耳朵总是灵的吧?四个时辰内地羊斋没人进出,我所有侍卫都在斋内,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 沈吉这才移开目光,趔趄着朝司管家的房屋间走去,因为表情平静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 地羊斋里的杂物甚多,尽管已经被搜查过好几遍了,管家屋子附近几个陈年老坛子还是无人动过。 瞧着封口处的烂泥,肖杲崩溃说:“你竟敢这样糟蹋师父的心血!你知道那菜谱有多伟大吗?” 沈吉面无表情,费着力亲手把坛子打开,倒出里面已经被烧成灰烬的菜谱,仅剩的几页边角因失去装订,瞬间就在风中狼狈地飞散开来。 肖杲目瞪口呆,甚至来不及胖揍他,便崩溃着追着残页大喊:“师父!师父!” 那食谱价值不菲,在场的侍女与侍卫也慌张帮忙追逐。好一阵折腾后,残页才被绿桃用石头压在托盘里,呈现给铁青着脸的桂公公看:“这……” 桂喜询问:“确实是汤甄手笔?” 肖杲已经远远偷看过很多次了,哽咽着点头:“绝对没错,师父的字我化成灰都认识。” 桂喜:“……可不是真化成灰了么。” 他这话不知怎么就触动了肖杲的神经,惹得这男人悲伤地嚎啕大哭起来,本在等着疾风暴雨的沈吉欲言又止,只好拧着眉头在旁边干巴巴地站着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