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岁赌牌,十八岁满贯,怎么听怎么像南宫狰的生平记事,霸总得不可思议。 赵迟深说:“这是我弟弟,亲弟弟。所以我觉得大家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身份了。” 什么隐藏不隐藏身份,听起来就像赵迟深故意拿他做戏,要在弟弟面前出回风头。 老板要疯,虞衡奉陪,毕竟那是即将给他四百万的衣食父母,这个面子还是要给。 于是,虞衡拍开赵迟深的手,“我不喜欢这么高调。” 赵迟深特别做作的抬手,冲着他弟弟嘘了一声。 “低调低调,当我没说。” 得了虞衡的默许,赵迟深像是拿到了什么王牌似的,找回了平时的嚣张跋扈。 他笑得宛如胜利者,“怎么样?我虽然游戏技术差了点,但是运气好,垫底也能赢回来。” 赵骋怀仍是温柔笑意,真诚称赞说道:“哥,你运气这么好,一路升上第一也说不定。” “那当然。”赵迟深恨不得开香槟庆贺,细长眼眸一瞥,轻蔑问道,“既然你都来邮轮了,玩了多少局,排第几啊?” “也没玩几局……”赵骋怀转头看了看排行榜,眼睛眨了眨,“现在排第一。” 赵迟深抬头一看,第一名:king。 还给配了个嚣张的王冠。 兄弟见面,毫不亲切。 赵迟深维持着表面微笑,扯着虞衡低声咬牙切齿道:“虞衡,给我把第一名干下来!我要那个王冠!” 虞衡真的心累。 他看了看眼前笑容亲切和蔼的年轻弟弟,正值青春洋溢的岁数,与游戏绝配。 再看了看积分排行榜,第一名king已经获得121分,比第十三名的赵迟深高出整整一个位数。 虞衡语重心长的劝告:“赵总啊,你说你跟你弟弟争什么争?孔融让梨、兄友弟恭听说过没有?做人得谦让。” 赵迟深眼神格外凶,“我不管我就要!” 就尼玛幼稚。 虞衡皱眉谴责,“我儿子都比你成熟,他八岁就不要王冠了。” 赵迟深在老弟面前寸步不让,又掏出压箱底的本事威胁道:“你要是给我拿不到第一,我就把你儿子喂鲨鱼。” 虞衡奇了怪了,喂鲨鱼这种威胁很流行吗?怎么赵迟深说来说去都是鲨鱼。 “赵总,你和鲨鱼有个约会吗,老是喂人家。” “你懂个——” 赵迟深还没骂完,低低的笑声传来。 “哥,你要第一名可以跟我说。我让给你就是了。” 赵骋怀的笑容比赵迟深真诚百倍,“我今天来邮轮,只是随便玩玩,没别的意思。” “我也没别的意思。”赵迟深笑容阴沉僵硬得前所未有,“谁要第一名呀,你哥我都是ceo了,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。” 装得是云淡风轻、洒脱潇洒。 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幼稚鬼,非要别人的小王冠。 “不感兴趣正好。”虞衡伸了个懒腰,“我想去邮轮上转转,看看别的游戏。棋牌室好闷啊,坐这么久,我还以为自己在麻将馆,一点儿邮轮出海的感觉都没有。” 这话本想劝退小弟弟,谁知道赵骋怀的热情与众不同。 他说:“我陪你去看。” 虞衡还没发话,赵迟深忽然警觉,“你想干什么?” 赵骋怀点名点得格外爽快,“我想跟他玩一局。” “行!”赵迟深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,“跟他玩!我们两兄弟感情这么好,不在乎什么输赢,虞衡你就放心大胆的自摸碰杠胡!” 那语气恨不得马上把虞衡压在牌桌上,再来一次天胡开局,把第一名的king同学,杀得片甲不留。 已经赢了四百万的虞衡,对麻将是一点儿不感兴趣了。 虞衡坐得腰酸背痛腿抽筋,只希望这两兄弟自己上拳击台打个你死我活,不要在意他一个无名的小人物。 虞衡说:“赵总这么有兴致,慢慢陪你弟弟呗,我不想打了,赢麻了。” 赵骋怀凝视着他,嘴角微弯,建议道:“我们可以玩别的项目。” 虞衡笑得礼貌客气,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