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狰杀人的心都有了。 他蔚蓝的眼眸,扫过室内的花瓶、椅背、装饰烛台,随时打算给这个家伙来一下子。 可惜,这家伙浑然不觉自己有多令崽讨厌,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高贵里。 “你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养父也不是什么血统高贵的人,我就原谅你的无礼。” “但是,你必须得知道,你是我——” 他还没说完,就见到那抹矮矮的身影,转身往外走。 刚刚还谈礼貌,谈血统的家伙,立刻撑着手杖站起来,一瘸一拐的跟着追。 “站住!” 然而,他只来得及见到南宫狰愤怒跑进夜色里的身影,绝望的撑着手杖站在别墅门口。 完了。 安德烈.格鲁斯人生中数次感受到完了! king的叮嘱历历在目,要他速战速决,与南宫狰达成一致,制定后续培养方案。 结果,他安排副官将会面时间定在安全的凌晨。 才见了孩子一面,人就跑了! 瑟瑟寒风,吹拂着安德烈单薄的衬衫。 他脸色惨白,思考起自己的死状,忽然,见到了别墅前的森林小道,重新出现了孩子的身影。 安德烈.格鲁斯绷起表情,凝重严肃的盯着去而复返的南宫狰。 没等他重新端起父亲的架子,呵斥儿子,就见到了一个令他畏惧的年轻男人。 “king……” 安德烈面无血色,高大的身躯站在别墅门口,宛如等候审判。 赵骋怀皱着眉盯着他,只觉得他不愧是南宫狰的生父,废物得如出一辙。 “我怎么告诉你的?” 赵骋怀拎着委屈的南宫小崽往别墅走,“让你别说废话。” 别墅里温暖的灯光,照亮了久别重逢的两父子。 南宫狰双手环抱,顾不得自己手痛脚痛,一腔愤怒盯着赵骋怀。 而赵骋怀,视线冷漠,微笑的看向安德烈。 不知道为什么,血统高贵的安德烈,觉得自己才是三个人里面的底层。 他皱着眉,低声说道:“南宫狰,你是我安德烈.格鲁斯的儿子,你有资格继承我的君主之位,我来到这里与你会面,是希望……” 他下意识顿了顿,看向赵骋怀,在那道锐利冷清的视线里,硬着头皮说道: “我希望,你能够代替我……成为猎场的王。” 如果这样的一番话,在一年前……不,半年前,有人当面告诉他。 南宫狰必定好好听什么猎场,考虑要不要答应。 现在,他只想告状! “坏哥哥,你完了。” 南宫崽出离愤怒,矮矮的个子仰头看向赵骋怀,“我要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爸爸,回家让爸爸收拾你!” 安德烈噤若寒蝉的见儿子理直气壮,如果他和南宫狰关系再亲密一些,必定会跪下来求王原谅童言无忌。 然而,赵骋怀情绪稳定,微笑着俯视不知天高地厚的告状精。 “你的亲生父亲要见你,有什么不对吗?”他问。 南宫狰被问得哑口无言,哼了一声。 赵骋怀又说:“而且,你的父亲觉得你继承了他的全部智慧,一直在想办法找到你,想要给你君主之位,难道不值得你感动?” 安德烈欲言又止,盯着赵骋怀不敢说话。 他确实一直在找南宫狰。 但是他只是想像培养外面一群骑士一样,让南宫狰接受西伯利亚的教育,试试南宫狰是否继承了他母亲的优点。 结果,赵骋怀忽然出现,告诉他:他的儿子拥有成为君主的潜质,比起从骑士开始争夺王位,还是直接飞升君主,参与晚宴更加合适。 君主.安德烈,被迫要为一个八岁孩子让位。 再不情愿,也别无办法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