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狰一生的不幸,从他成长在福利院缺乏父母关爱起,就注定了。 那些小说里千篇一律的“羡慕”“嫉妒”,成为了南宫狰对绪思思情根深种的原因。 虞衡每每回忆起来,都觉得南宫先生幼稚狂妄的执着,回忆起来就像一个孤独寂寞的孩子,渴望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。 爱情也好、亲情也好、友情也好,都是南宫先生求而不得的东西。 他所有的嗤之以鼻,故作冷漠,掩盖的都是幼年时候受伤的心。 而受伤的最大凶手,就是他的亲生父亲! “我不想听解释。” 虞衡冷眼看向安德烈挡在门框的手,说:“松不松手?” 安德烈恶狠狠的威胁道:“你不听就算了,但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。” 他还不想因为完不成任务,被王碎尸万段! 南宫狰,他必须带走! “好。”虞衡点点头。 安德烈轻哼一声,放下心来。果然,虞衡这种家伙吃硬不吃软,空有一身漂亮外貌,随随便便凶狠威胁一下,就能乖乖听话…… 他还没能推开别墅大门,向前迈步。 虞衡双手扶住厚重的大门,狠狠往前一摔! “啊啊啊!”的惨叫,方圆十里都能听清。 嚣张跋扈的安德烈.格鲁斯,此时弯着腰捧着手指痛不欲生。 他折断的脚刚好没几天,又面临了折断手指的惨剧。 十指连心的痛感,刺激得他咬牙切齿,抬起头就看向紧闭的大门。 “给我把门撬开!” 他升起杀意,声音低沉得志在必得,“我要把里面那个家伙拖出来,用拳头打死,然后——” 紧闭的别墅大门,忽然打开。 俊美年轻的赵骋怀,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安德烈凶神恶煞的脸上。 “king……” 赵骋怀打开大门,说道:“你敢?” 安德烈马上闭嘴,浑身一颤,忍住了手指的巨疼。 赵骋怀还想跟安德烈说什么,他忽然就被虞衡抓住往旁边推。 “开门做什么,外面站的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也跑去教训,不要命了?” 安德烈:…… 安德烈眼睁睁的看着,虞衡推搡着他的王,伸出手指像教训孩子似的说道:“给我站到那边去,我没发话不准过来。” 安德烈受到了剧烈冲击,湛蓝眼眸写满了震惊诧异。 他竟然亲眼见到,赵骋怀眉目含笑,无奈的往后退,浑身散发着他绝没见过的宠溺、纵容。 这什么情况? 到底发生了什么? 安德烈发誓,昨晚赵骋怀要求他带走南宫狰的时候,怒火中烧、冷冽凶残,恨不得当场将虞衡杀了泄愤。 现在…… 大概是散漫优雅的依靠在远处楼梯扶手,悠闲等待着一家之主处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。 安德烈震惊惶恐的视线,从赵骋怀身上,慢慢落到虞衡身上。 他强忍着愤怒,低声礼貌的说道:“虞先生,有话我们好好谈谈。” “谈什么?” “……谈谈南宫狰应该继承的王位。” 虞衡眼神微眯,盯着这个金发蓝眼的傲慢男人,忽然清晰的想起来了。 对,他儿子有皇位要继承。 是真的。 从小培养南宫狰艰苦朴素的虞衡,脑海里升起皇位代表的纸醉金迷。 南宫先生已经够霸总了,不需要再来一次皇室霸总。 他想也没想,直接拒绝。 “安德烈.格鲁斯先生,你们想让谁继承王位都可以,请不要打扰我儿子过普通孩子的幸福生活。” 虞衡对这种生了不养的家伙,深恶痛绝。 仅仅看在对方伤了手指的份上,语气稍微温柔了一点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