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骋怀感叹了无数次的话,这次说出口透着浓浓的酸涩。 “不爱我儿子,难道爱你?” 虞衡语气终于生硬,走到侧卧连接的门旁,意有所指的敲了敲,“起来,去睡自己的床。” “你晚上最好老实点,再让我逮到对我动手动脚,我把你手都给剁掉!” 凶狠残忍的威胁,越来越有赵骋怀的风格。 赵骋怀懒散站起来,双手环抱,笑着说道:“好。” 虞衡这么怕,他更觉得有趣了。 西伯利亚的夜晚,肆虐的狂风没有停息。 虞衡躺在宽敞柔软的陌生大床上,竟然有些失眠。 窗户落进来的月光,带着山崖别墅的灯影。 虞衡却觉得,有人在窗户的位置一直看着他,直到深夜凌晨。 哪怕拂晓的晨光照进卧室,他都无法忘记那种深邃的凝视。 不像赵骋怀的视线,更像是另外一种嗜血锐利的冰冷眼神,想将他碎尸万段,循着他的脖颈胸膛寸寸逡巡。 “赵骋怀?”虞衡翻身下床,想叫醒隔壁间的弟弟。 却发现隔壁房门大开,赵骋怀不在房间。 他想也没想,穿上外套、鞋子,走出了卧室。 豪华的君主别墅,一大早显得格外冷清。 昨天陪伴他们来到这里的车队,清晨便随着安德烈和南宫狰往猎场出发。 虞衡走遍了别墅的餐厅、客厅、会客室,都没能见到赵骋怀的身影。 “虞先生,您有什么需要?” 敬业的管家,用熟练的英语问道。 “请问,跟我一起来的年轻人,我的生活助理在哪里?” “赵先生?”管家略微迟疑,说道,“他好像出去散步,还没回来。” 散步? 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,赵骋怀竟然有心情散步。 虞衡立刻想到了失踪的赵迟深。 既然赵骋怀来到这里,想寻找哥哥,那么极有可能在这附近联系黑星的下属。 也不知道黑星跟猎场做什么生意,打什么交道,虞衡只知道,对于他来说陌生的地方,对于赵骋怀来说可能熟悉无比。 思及此处,虞衡走出了别墅。 冷清空旷的林间小道,还留着越野车驶过的痕迹。 冷清空旷的道路尽头,山崖之上庞大华丽的城堡巍峨耸立。 虞衡想绕着别墅找找赵骋怀,还没走几步,就见到一个奇怪的建筑。 那是一个上半截露出屋顶、下半截楼梯深入地底的设施。 仿佛什么地窖或者牢狱。 “……bang!” 短促的敲击声,从里面传来。 虞衡诧异的屏气凝神,站在原地,很快又听到了一声骂:“……草泥马!” 标准国骂,十分清楚,仿佛谁在狂躁的宣泄怒火。 虞衡非常肯定,这是中文。 他困惑诧异的走下楼梯,发现那道铁门并没有锁上。 “嘎吱——” 门的响声尴尬的回荡在通道。 里面关着的人,听到响动痛苦的怒吼道:“求你们了,给我个手机行不行?phone!phone call please!” 中英夹杂的祈求,根本没什么语法可言。 虞衡见到了一个头发乱糟糟、胡子拉碴的家伙,他被关在铁制的门栏后面,宛如一个囚犯。 忽然,囚犯安静的盯着他。 遍布血丝的眼睛和抓在铁栏杆上的手一起颤抖。 “虞衡!虞衡!” 他中气十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