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去?向李攸烨讨个说法。 老夫人立时慌了,匆忙将她唤住,一向慈和?的脸上露出悲苦之色,两腮也因为激动而?颤抖。事已至此,她知道再也瞒不过上官凝,只能凄咽地将真相说出,“唉,你爹和?你娘已经不在了。” 上官凝的表情凝固在这一刻,她看向素茹的眼神带丝求证,已确信自己没有错听,而?后者已经捂着嘴唇,簌簌的落下?泪来。记不清几时失去?了意识,仿佛看见千山万壑,从眼前呼啸着直坠,直到脑中昏暗一片。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晚,朦朦胧胧的意识里?尽是火烛的乱舞,还有老夫人未语泪先下?的苍老面容,“凝儿,你感觉怎么样了?”上官凝极力想撑自己坐起来,可是张了张嘴,发?现?连说话的气?力也没有了。素茹连忙捧了药过来,扶她起来喂着喝了,喉咙这才见一点好?。老夫人见她嘴里?发?着含糊不清的音节,手拼力扯着她的衣袖,心里?酸疼无比,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。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抚她的情绪,“别急别急,你先养好?身子,奶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,啊?”她这才闭了眼睛,两条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缓缓落下?,竟又昏睡过去?。 次日,老夫人又携上官录上山一趟,求了辟邪符回来,给上官录挂在脖子里?。这才和?上官凝一起返回上官府。推开两扇频临破碎的钉门,立即被迎面强烈的白光刺了眼睛。上官凝脚步微顿,下?意识地以手遮眼,适应这入目的景象。素白深衣在地上扬起一脉轻尘,缓缓步入这沉寂无声的院落。春日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,几场春雨却将上官府院里?的花木敲落了干净。凌乱的叶子躺在地上被风卷得直走,酷似深秋里?的萧条。一个巨大的“奠”字从灵堂深处穿越而?来,随着脚步的推进,两侧的白幡依次掀起幽幽的冷风。 这便是奠仪所在地了。由于上官夫妇是戴罪之身,身后之事都是草草布置的,单看这灵堂周围冷清的景象,想必鲜少有人前来吊唁。素茹忍着齿冷,努力扶住上官凝,生怕她支撑不住再倒下?去?。然而?还有什么比直面血粼粼的现?实更为惨淡的事呢,上官凝移步过程中,身子已经有了微倾的迹象,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。灵堂里?并列放着两抬棺木,里?面长眠着她无缘再见的父母。上官凝虚软得脚步走到棺椁中间,低身伏在上官夫人的棺椁上面,脸贴着冰凉的棺身,悲唤数声,想把她从黑沉沉的棺木里?叫醒,然而?无论她多么尽力,底下?的人仍旧毫无回应。她又挪到上官景赫的棺椁旁,想要?掀开棺盖,幸好?被素茹及时拦了下?来。后者早已泪流满面,“小?姐,你就让老爷夫人安息吧,不要?再打搅他们?了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