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跟星槎不同,会因海浪颠簸,遇到海浪大点,就跟个摇摇椅一样。景元没一会就觉得胃里翻滚,全身的力气跟着恶心感跑走,连注意力都没法集中。 “你没事就去帮兰波先生,别在这里碍事。”太宰瞥了眼手足无措的中也,把人赶走。 “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晕船吗。”太宰端来一杯温水塞对方手里: “还好我买了点晕船的药,把药吃下去,等会就好了。” 景元恹恹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药,小小的一片,他没喝水直接吞,而是把药扔进嘴里,用牙齿嚼碎一点点抿化。 听着‘咔嚓’的声音传来,太宰觉得那苦味都顺着空气传到自己嘴里了,他皱了皱眉,问道: “你做什么呢,为什么不吞下去。” 景元受不得苦,药片的苦味在嘴里蔓延开,懒散的神经瞬间激灵了一下,刺激着他清醒过来。 他自小加入云骑军,更是几百年随军出征,作为将军不得在下属面前露出一丝疲惫之样,须得时时刻刻保持理智清醒,不负诸位所托,为云骑军开辟胜利的道路。 但几百年,哪儿能不生病?他到底也是肉体凡胎。这些个苦药最能让他保持清醒,久而久之,吃药就用最苦的方式反倒成了习惯。 他猛一听着太宰不悦低沉地问话,他脸上还维持着生嚼药片后强装的镇定自若,他心里“嘶”一声,想着大意了,一时居然也想不出忽悠人的办法,就这么定定地跟人对视。 太宰看着他,舌尖在牙齿上舔过,最终还是没有追问下去。 生病的人不该得到谴责,有什么要说的,也得等景元舒服了以后。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,蓝绿蓝绿的,他剥出来抵在景元嘴边,不容拒绝地姿态让景元试探性的探出舌尖将糖块卷走。 清爽,冰冷的滋味瞬间在嘴里炸开,景元“嘶”一声只觉得脑子上下都通了,但最开始刺激后,柔和的甜味涌上,将口腔里的苦味卷走。 薄荷糖,威力真大。 太宰趁这个时候,从一旁搬过来一个椅子,他的身高不高,他抱着椅子很吃力,好半天才磨蹭过来,他坐在椅子上,上手摸着景元的胸腹处,帮人缓解恶心感。 景元很少被别人照顾,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,最后又被太宰一个淡漠地眼神定在原地,摸着鼻子说了声谢谢。 太宰: “谢什么。不过你这样子还真少见,我应该多拍两张,等以后再拿出来给你看,帮你回顾一下今天。” 景元: “不了,不太想回顾。” 太宰木木地看着他: “真是太好了,原来你还爱护自己的身体,真是不容易。” 躲在不远处的中也盯着那两人发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