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,已猜出这个电话?是谁打来的。 关于程家和?房家的事?情,她自然也听过不少风声。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虽然房家那位在站队中站错而失势,偌大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。顾家和?房家也早就?休战,此事?本该告一段落,没想到程京华的父亲会出这种?事?情。 “我?跟她有一些共同经营的产业和?项目,还需要交接,她爸算是看着我?长大的,人没了?,我?理应关心两句。”见她看着他,他解释道。 ——怕她想歪。 钟黎当?然不会为这种?事?情生气,况且有长辈过世,还是他相熟的长辈。 她握住他宽大的手摇一摇:“累的话?你睡吧,到了?我?喊你。” “不要。”他淡淡道。 钟黎一怔,没反应过来。 窗外的灯光映在她素净白?皙的脸上,因不解,一派的纯真。 容凌笑意?加深:“怕你把我?卖了?。” 钟黎啐他一声,转过头去。 容凌就?这么侧望着她,忽然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:“干嘛又不理我??” “没有不理你。”钟黎咬着唇,手软软地攀着他的肩膀,憋了?会儿:“你老欺负我?干嘛?” 他忍不住捏了?一下她的腰,惹来她小小的惊呼声。 就?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说?:“谁让你这么招人。” 路程算不上漫长,沿着码头兜了?一圈又回?去了?。 一到酒店,她就?被他半捞着抱起,好在这个点儿过道里没什么人,钟黎紧紧埋在他怀里。 脚步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没有丝毫声息。 钟黎一颗心也无声无息的,在他怀里不愿意?起来。 分明也不算热,可就?是烦躁地好似有几千几万只蝉在耳边不停鸣叫。 她细白?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襟,按着他的胸口,感觉他低头抵着她,摩挲了?一下她的唇。 钟黎心尖酥麻,没有吭声。 整个人好像软化在了?他怀里,闭着眼看不见,却感觉他走了?会儿就?停下来。 “房卡呢?”容凌声音里含笑。 “衣服里呀。”她嘟哝。 “哦,衣服里呀——”他故意?拖长了?音调,手往里探。 那样慢条斯理地摸索,让人觉得他不像是在找东西,而是沉寂在占便宜。 可她偏偏没办法制止,谁让她自己告诉他的呢。但?他摸老半天还在摸,钟黎咬着唇,受不了?了?:“你快点啊。” “快?快不了?怎么办?”他低笑。 钟黎简直是服了?他了?,这种?时候还不忘占便宜。 耳边听到“滴”一声,房门终于开了?,进门后?,他抬脚就?给勾上了?。 五星级酒店的卫生打理得非常好,出门的片刻功夫,屋子里已经焕然一新,还有一种?淡淡的柠檬香氛的味道。 钟黎嗅了?嗅,觉得清新怡人,但?也有些醉。 不知是不是这香氛的问题,大抵不是。 容凌将她放到沙发里,单膝曲在她腿侧,漆黑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她。 这是个半躬身是姿势,他长臂轻易搭在她身后?的沙发边沿,像是把她圈抱了?起来。 钟黎感觉都没有办法呼吸了?,抬眸,眼眸湿润。 同一时间他已经俯身狠狠压上去,一只手撑在那一只手扣着她的后?脑勺,狠狠地索取。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霸道凛冽,密不透风,将她的呼吸都要掠夺走,越吻背脊压得越低,似是难以?克制,将她狠狠地按在绵软的沙发里。 耳边听着她窸窸窣窣的吟声,尾椎骨的地方有那么一瞬的酥麻,容凌深吸口气,克制着没有强要了?她。 屋子里静悄悄的,唯有海风拂动花叶的声音。露台上影影绰绰,被月色映照得多了?几分凄清,室内却是一片暖意?和?春情。 他吻了?她好一会儿才松开她,直起身,下意?识伸手要去扯领带。 结果发现,领带已经松了?,像破布似的松松垮垮垂在大敞的领口下。 钟黎也看到了?,还有刚才在挣扎中被她扯开的衬衣,她小脸微红:“……谁让你刚才弄那么疯,我?嘴巴都肿了?。” 大脑缺氧,忍不住挣扎起来,还挠了?他一下。 情急中,那领带就?被她扯掉了?。 他衣衫齐整的时候自是俊朗倜傥,但?衣衫不整的时候,也别?有一股落拓潇洒,就?这么单腿支起闲闲而轻佻倨傲地望着她,也别?有一番情调。 他大多时候瞧人是兴致缺缺的,眼高于顶待人漠然。 可如果把你放在心上,也能像火焰一样激情。 “想什么?”他轻易捏起她的下巴,指尖摩挲了?一下她的唇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