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沉星如梦初醒,用力咬了下舌尖,强压下冲到喉咙口的尖叫声,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跑去。 毫不意外,门是锁着的。 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,他却毫不慌张,脸上依旧一片镇定,转而跑到那个巨大的落地窗前。 触手似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好奇地跟他身后转悠。有时候还会偷偷凑近,用触手尖尖轻轻挠一下贺沉星的小腿,仿佛这样很好玩似的。贺沉星却不觉得好玩,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逼得他把凌波微步都使出来了,就是为了避开那条粗壮的触手。 触手以为他在跟自己玩耍,小狗一样追在他屁股后面跑,玩得兴起时,会突然暴起,用触手尖尖在贺沉星挺翘的屁股上轻轻戳一下,气得贺沉星连害怕也忘记了,伸出白皙的脚丫子踹了一下。 触手看起来骇人,触感却是软绵绵的。浑身的倒刺都温顺地趴了下去,触手尖尖低垂到地毯上,乖乖地让贺沉星当脚垫子。贺沉星出了一口恶气,刚要收回那只脚,刚才还装死的触手尖尖,突然从地毯上弹了起来,轻轻碰了下他的脚底板。 贺沉星感觉像是被人用小嘴吸了一下。 他心里发毛,使劲在地毯上蹭了蹭那只脚丫子。触手故技重施,又用刚才那一招,用触手尖尖去戳他的臀部。他除了脸上烧了一下,是气的也是羞恼的,就没有别的反应了。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,贺沉星不但心累,身体也很累,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 找了一圈,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东西,眼睛一亮直奔过去。 椅子有些沉,贺沉星为了节省体力, 几乎是拖着椅子走的。 他背对着,两只手从前面伸过来,紧扣在椅子边沿上,椅子的两条腿翘起来,只有一丢丢挨着地板,另外两条腿脱离地面。 见他拖得费力,触手连忙过去帮忙,触手尖尖卷住椅子的一条腿,微微往上面抬了抬。 走着走着,贺沉星就觉得椅子好像越来越轻了。 他心里高兴,但也没想太多了。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。 等到了落地窗前,他撸起袖子露出两条白嫩的胳膊,咬着牙把沉重的椅子举起来,恶狠狠地往玻璃上砸去。 他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,甚至计划好出逃的路线。只要面前的落地窗被他砸出一个大窟窿眼,他马上就甩开椅子从里面爬出去... 计划很缜密,在他看来简直是万无一失。 当啷一声响,这是椅子撞击玻璃发出来的动静。 别说撞出个大窟窿眼了,就是一个小刮痕都没有在落地窗上落下,反而把贺沉星的双手震得直发麻。他几乎抓不住那把椅子,下意识地松开手,任由械子摔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