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买的礼物扔给他,一个五位数的高端耳机。杨贺程喜滋滋地接过道了声谢,马上不满地问:“不是让你穿凉快点儿吗?怎么裹这么严实?” 旁边几个男人也跟着起哄,林瑧一个个认出来,都是大学班上的几个二代同学。杨贺程和他们玩的不错,但林瑧没怎么接触过。 “我特么和你们能一样吗?”林瑧懒得理他们,拖了把椅子坐下,从酒保的托盘里找了杯软饮喝。 几个酒肉富二代凑到一起能聊什么,无非是车、表和漂亮女孩儿,林瑧想置身其外,又不得不被杨贺程拖话题里,好无聊。 但是这院子里其他地方看起来更乱,嬉笑声和音响声吵得林瑧躲在这里反而最清净。 他们不许有人一直喝软饮,让酒保撤了果汁和苏打水,只上酒。林瑧被迫喝了几杯低醇酒,走神了一会儿就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话题扯到了在大学生活。 申大这一届商学院最出名的就是钟翊,聊大学话题根本绕不开他。 这一圈的几个人里没有哪个二世祖没被爹妈拿去和钟翊比较过,最后无一例外被贬得一文不值,连林瑧都未能幸免。 原本他们还只是抱怨在家里挨呲,林瑧终于觉得话题有些意思,在那儿一边听一边笑。 后来不知道谁把火气引到了钟翊身上,其中一个叫周远驰的人说:“操,老头子们还真把他当什么励志典型了,也不想想他一个领助学金的穷鬼到哪儿凑的钱去读藤校的,两年上百万的学费,不知道偷偷卖了多久屁股。” 林瑧眉头紧皱,冷着脸问周远驰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周远驰也是喝多了,没听出林瑧语气里的怒意,还以为林瑧和他们是一伙儿的,露出个混不吝的笑容,大喇喇地往椅背上一躺,“字面意思呗,大二那会儿有人看见他好几次从月渡桥那边的h酒店出来。那酒店什么档次,住一晚上够他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,他一个穷逼过去能干什么,不就是卖屁股?” “砰”一声,酒液洒落在明火的烧烤架里,蹭起半米高的蓝色火焰,玻璃碎屑飞溅,林瑧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眨眼间,摔了杯子走过去给了周远驰一拳。 林瑧平时不管是揍狗还是打钟翊,从来都算小打小闹,真的要用十成十的力一拳打在脸上,那人还能挺着站起来都算身体好的。 烧烤架周围的人顿时四散开来,“远驰!”杨贺程惊呼一声去扶人,摸了一手的鼻血。 这一拳太突然了,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,包括被打的周远驰都是蒙的。他眼冒金星说不出话,旁边有个和他关系好的帮腔,上来推了林瑧一把,“林瑧,你他妈的发什么疯?” 林瑧没理他,拍了拍肩膀上刚才被碰过的地方,像是要拍掉不存在的灰尘,他走到周远驰身前,抓过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。 杨贺程有点被吓傻了,伸手拦了林瑧一下,“干什么,你喝多了!” 林瑧“啧”了一声,杨贺程最怕他这样,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。林瑧盯着周远驰糊着鼻血的脸,眼神跟刀子一样,“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?” 周远驰暂时还说不出话,他鼻梁好悬没被林瑧打断。刚才推林瑧的人开口骂:“要负什么责,这件事当时系里谁不知道,也他妈就是你假清高。” 林瑧满脸煞气地转头,杨贺程怕他又动手,一把松开周远驰过来抱住他,大喊一声:“都他妈别说了!吴帆,你闭嘴!” 可惜他这个寿星的话一点威信都没有,吴帆早看林瑧不顺眼了,趁着杨贺程抓着他的功夫走上前,拽过林瑧衣领骂:“怎么,我听说你们林氏舔上vtel了,现在迫不及待要给金主尽孝?” 林瑧抬起膝盖重重顶了吴帆小腹一下,他不爱打架,但小时候挨过太多莫名其妙的暴力,这些还手的动作已经变成了肌肉记忆。杨贺程适时放手,林瑧反手拧着吴帆的胳膊,将人的脑袋按在了离炙红的烧烤架不到十公分的玻璃台上。 动作虽然暴力,但林瑧情绪看起来依旧冷静,说话声音也不大,“在h酒店开房的是我,我需要尽什么孝,我和我男朋友上个床还得给你们打报告?” 最清冷的声音说出最炸裂的话,这桌边所有的人都石化了,包括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周远驰。 “不是,等一下?”杨贺程脑袋快炸了,他盯着林瑧的侧脸,原本是想确认他有没有喝多,却蓦然想起了上次他和林瑧在晚宴上见到钟翊的情景,林瑧的胡言乱语,包括下午那句说自己“成家了”的玩笑话,甚至还想起了林瑧在大二时忽然不和自己一起上的专业课…… “你来真的啊?” 林瑧刚想回答,手机来电铃响了,他松开吴帆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,两个清晰的大字“钟翊”赫然映入杨贺程的眼帘。 确实是来真的。 “我在清水湾3号院门口,你结束了吗?” 林瑧“嗯”了声,“结束了,你不用下车,我马上出来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