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曝光拍摄。 等待相机曝光的间隙,奚琅靠坐在一旁的椅子里,裴清昼还很贴心地问她要不要来点宵夜。 “不了。” 太晚了吃东西伤胃,还影响睡眠。 奚琅没说出心里话,转头见裴清昼专注地盯着自己看,不自在的感觉又慢慢浮上来。 “你还不休息吗?” 裴清昼摇摇头,温声反问:“要不要聊聊天?” “聊什么?” “随便什么都可以,”裴清昼沉吟须臾,又补充了一句,“如果你愿意跟我说更多关于你的事的话。” 奚琅觉得自己这小半辈子的经历实在乏善可陈,没有什么可聊的。 “我不知道说什么,你说吧。”她觉得裴清昼的经历应该比较精彩,突然来了探究的欲望。 见她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架势,裴清昼不禁失笑,却也纵容着。 “可以,你想从哪听起?” 奚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裴家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,人多的地方是非多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也难免会遇上几个极品亲戚。 裴清昼的大伯母钱秋雁算一个,奚琅的二婶赵萍也算一个。 但这两人又有些不一样。 两次见面下来,钱秋雁就毫不避讳向奚琅展示了自己尖酸刻薄、强势又欺软怕硬的一面。 相较而言,二婶赵萍就要“温和”许多,这么多年来除了嘴巴讨人厌一点,心眼小一点,实际上没做出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来,可见本性不坏。 因为对裴清昼的经历感到好奇,不免就想了解了解他家里复杂的情况。 “要不说说你家?” 提到家族,裴清昼眼神暗了几分,面上仍是轻松的淡笑,开口云淡风轻: “我家里没什么好说的,和新闻上报的差不多,利欲熏心,兄弟阋墙,我大伯为了家产害死了我父亲,而我为了报父仇、也为了家族未来,亲自将他送进监狱。”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,天下熙熙皆为利来。 出生在裴家这样的家族,拥有享之不尽的财富资源,同时也要承担沉重的责任。 豪门出身的孩子,从小到大都在被潜移默化地灌输着一种思想——在利益面前,一切感情都要让步。 幸运的是,亲自教养裴清昼的裴老爷子并不是个重利轻情的纯商人,他教会裴清昼的,并不只有经商的头脑手段。 奚琅没看新闻报道,但也从亲戚口中听说过裴家这些事,裴清昼不愿意透露更多细节,她便不追问了。 “我今天突然说要给你安排保镖不是一时兴起。”裴清昼忽然又说道,这一次的语气微沉了些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