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亲时为了跟锦心硬拼,还真花了不少冤枉银子。还没算明白呢,就听那主人道:“钟爷,您这是蒙我呢,您是做大买卖的人,何必跟我这样的穷汉计较这几百两银子。不瞒你们说,前日有人出价八百两,我都没答应,打发了他们的牙人,如今正等着回音呢。” 锦鱼一听,想着这院子那些花儿,不由心中着急,冲口而出:“就按你开的价格,我买了。” 钟哲:…… 江凌瞟了她一眼,微微一笑。 锦鱼:…… 她是真不会讲价。 那主人笑得三角眼都消失了,道:“这位小娘子才是个识货的人。既如此,便卖与你们了。” 当下便由那文士拿出了一份官颁契纸,立了文书。锦鱼身上只带了些散碎银子,钟哲替她代垫了五十两定银,还顺便替她做了担保。 写契书时,那主人咦了一声,道:“怎么也姓卫?” 众人只觉好笑,却没跟他解释他面前这位便是他口中的卫五娘子。 第二日,江凌便拿了银子,与这主人一起去官府盖了印。 回来把官契交给了锦鱼。 锦鱼甚是高兴,却又有些心中不安。以前在洛阳庄,这银钱上的事,都是她娘跟梅姨在操心。 她跟豆绿算来算去,买下园子后,现银也只有两千多,实在不够修缮那院子的。她又不想找人借钱。 便有些郁闷对江凌道:“夫君,我可真是不会做买卖。若是让钟三爷好好跟那主人磨一磨,也能省点钱,拿来修园子。” 不想江凌却笑道:“我倒觉得你比钟三爷还会做买卖呢。” 锦鱼怔住,心里不由有些不是滋味。 也搞不清楚江凌对自己这样千依万顺,到底真是怕了她的娘家,还是在感激自己当初救了他一命。想想夫妻之道,坦陈才能长久,便忍不住委婉道:“相公……我知道你对我极好,可是……你到底是我的夫君,若是我有做得不对之处,只管提醒我。倒也不必为了讨我欢喜,说出这样的违心之论。” 江凌正撮着嘴喝茶,听到这话,呛了一下,当下放下茶碗,说出了一番话来,倒把锦鱼给窘住了。 * 原来江凌今日拿了银子跟那方家去过户,办完刚出官府,迎面就跑来了一个婆子。 那婆子长得下颌一条线,像只麻将牌,竟是老熟人,王妈妈。 那王妈妈急赤白脸地冲上去揪住那方家主人,便问:“你那园子,可是卖了?!卖给谁了?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儿!” 老方家人一指江凌。王妈妈当场就叫了声天爷,把方家还有帮他们的牙人痛骂了一顿,呼天抢地地去了。 待见敬国公府的马车走远了,那方家才啐了一口,向江凌道:“堂堂敬国公世子夫人,这般小眉小眼的。非跟我熬价钱。他们缺那二百三百么?活该。要说还是你夫人是个人物!真懂花儿,识货。” 江凌忙问那牙人怎么回事,这才知道,原来方家之前说的话,半真半假。 锦心不知道哪里知道了,也想买这园子,出价六百,这方家还了八百。 锦心便没了回音。 这方家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本来有些后悔跑了个买主。 可没想到钟家介绍了锦鱼来买。锦鱼痛快地给了一千。 这方家也怕夜长梦多,锦鱼反悔,一刻等不及,便把园子卖给了他们,都没想着给锦心那头递个信,再抬抬价。 江凌因道:“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钟哲虽精于商,可要说做牡丹花的买卖,他却不及你。你当时心里明知这牡丹园至少值一千两,若是贪那几百两银子的便宜,也与方家熬价钱。等你四姐听说你要买时,还有不跟你抢的?你还能抢得过她去?所以我才说你比钟三爷还会做买卖,若不然,今儿这牡丹园可就是你四姐的了。” 锦鱼不由红了脸,有些窘,揪着自己的绣带,有些抬不起头来。她什么也不知道,就说江凌为了讨好她撒谎,未免有点太自作多情了。 不想却听江凌道:“不过,话又说回来,你是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