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那最为著名的小城市,以‘一路向西’的享乐方式,又玩了七天,这才安然的坐着火车,返回东北。 事情没有严重到大面积排查的地步,所以他这些防备的行径已经足够,就算他只住一家酒店,就算他的人被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拍到身形,这都不要紧。 活儿简单,没有危险,收益颇高。 就在松江下属的一座县城,这县城也是一个重工业城市,曾经有几家的大型厂矿,如今改制的有,半死不活的有,慢悠悠保持着生命力的有。 这里距离松江市区,六十多公里。 依山,不傍水。 一个老厂区的边缘,相当多的平房组成了一个生活社区。 这里交通不便利,城市小客车一个小时才有一班,夹在山区和厂矿之间,之前算是厂子给员工们修建的福利房,除了平房还有好些四五层的红砖楼。 这些楼,比筒子楼好一点,两户共用一个厨房卫生间,一家一个房间。 就这,当初还是给厂子技术人员和骨干准备的。 伴随着厂子落魄,伴随着稍微有点能耐的人都陆续离开,这里虽说没有破败,但却显得有那么点萧条,住在这里的厂子员工少了,住在这里的整体用户没有少。 在这里,麻将扑克事业异常发达,别看没有成为集市,可除了一个个兼容了蔬菜肉类的农村多功能食杂店之外,这里还有很多几乎就不挂牌匾的小饭店、烧烤店。 明明这里给人感觉挺破败的,感觉这里死气沉沉,偏偏这些小饭店串店生意都不错。 黄力回来了,冬季大雪过后,这里的道路没有人清理,无论是大路还是小路,都全靠‘原住民’的生活轨迹去踩踏,在这里很少看到勤快的人,宁可穿着棉鞋踩踏雪地弄得鞋边都沾染积雪,也不会收拾一下院子或是门口的小路。 “大力,来啦。” 时间,上午十点,街路口遇到行色匆匆之人,黄力点点头,径直跟着对方一起走进了窗户玻璃满是灰尘、挂着破旧牌匾已经看不清字的食杂店,如果是外来的人,估摸着去看墙壁上用油漆涂写的食杂店三个字,才能辨认出这里是一个食杂店。 打开门,浓郁的烟味袭来。 哗啦啦的搓麻声音传来,麻将机有两台,手搓两桌,向内走的火炕上,还有推牌九、三公、东北填大坑…… “大力,来啦。” “大力,来来来,给你腾个地,押两把。” 没有人打听他这段时间怎么没了踪影,没有人去问黄力去干什么了,也没人对他的行踪感兴趣,在这里的人,只对牌局感兴趣。这里的人,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再回来的,不在少数,大家已经见怪不怪。 黄力摆了摆手,跟老板买了两盒烟,一瓶可口可乐,离开之后,走上了一栋红砖楼,敲开门,屋内一片狼藉,脏兮兮乱糟糟,几个男人看了他一眼,继续推牌九,而在这里,筹码的级别一下子就上去了,尽数是百元大钞,零星有五十的票子,几乎也都成为了压钱堆底的东西,输赢出来了,下注就没有小的。 这里的人,闲人很多。 这里的闲人很多,有钱的闲人很多。 这里单身的人很多,一个电话能花大价钱从县城叫来暖被窝的人很多。 看到黄力直接拿出三叠,众人俱是眼前一亮,呦,这一趟大力出去,碰到大生意了,不然不会一下子拿出三万来耍一耍。 一直玩到第二天天亮,黄力才浑身油乎乎的往回走,一家烤串店,这个时间点,也有人在喝酒吆五喝六,毕竟,在这片闲人居多的区域,大家以打牌为乐,哪有什么黑白颠倒的概念,玩了一宿牌,要喝酒一大早一样聚在一起喝酒。 黄力钻进了这片区域唯一一家澡堂子,破旧的平房,一切都是破旧的,胜在干净,哪怕一些浴巾已经缝了补丁,依旧洗很干净。 “羊肉汆面,加二十块钱羊肉,一盘拌菜,一壶酒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