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荀锦尧内心表示,自己一点都不想要魔界,明面还得跟娄念认认真真分析如何才能与原貌彻底区分开来。 作为听者,娄念只管“哦哦哦”地点头应声,求教态度很是诚恳,问题很能问到点上,得了解答还配合作着恍然大悟状。 孺子可教也!他真是可认真了。 当然,如果他没在荀锦尧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回一句:“太麻烦,所以还是不变了。”就更完美了。 被耍了的荀锦尧心情很是复杂,才知他是刚跟自己闹了脾气正倔着,意思摆明了:叫你得罪我,你说的越多,我越不听你的! …… 回忆罢了,荀锦尧笑了下,虽是无奈,却不自觉柔缓了声线:“仅是看场戏,孟大小姐做什么敲你呢?” 他语气有哄人的意味,娄念就得寸进尺朝他凑了凑:“因为她硬要领我去看戏呀。像这样……” 娄念清清嗓子,换了种语气,模仿孟薇雪从前喊他,带着种嫌弃与不耐:“半大的死小鬼懂什么好看不好看?带你去你就把自己收拾妥帖一道跟着,成天在自己院里待着不挪窝,不拎出去瞧瞧,还以为我不知不觉养死了人。” 他说的有趣,荀锦尧捺不住发笑,又嫌他离得太近,吐息间撩得发丝微动,将他向后推了推:“孟大小姐待你倒是素来嘴毒。” 娄念反应迅速,往后一闪没让他碰着,转手抓了把雪砸他:“你又推我,你待我也不好。” “……”荀锦尧躲得再是及时,身上也落了些细碎雪花。他随手掸了掸,不见异常找理由道:“大庭广众,有伤风化。” 娄念偏着脸颊看他动作,闻言一怔,掀起嘴角笑了:“私下可以的意思?” 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荀锦尧补充着,“私底之下,有损操守。” “哦,操守。”娄念的表情转变得不屑。 “话说回来,你怎得不爱看戏?”荀锦尧强行转移话题,“我见你看故事书也算用心专注,较之书本,戏曲不该更为生动吗?” 娄念轻轻笑了声,知荀锦尧的用意,还是顺着话接道:“最初许是类型的问题吧。” “什么类型?”荀锦尧问。 “孟大小姐的品味我理解不了。”娄念看着荀锦尧的神情认真,“她尽爱看那些爱憎别离,过程特别艰难的。非但看,还要反复看,领着我和我发小看个一二三四遍。” 他抿了抿唇:“我真不懂那有什么好看,看着憋屈,再不然犯困。也就我发小能强打着精神陪她看。” 荀锦尧听明白了:“留下不好的回忆,如今就不愿看了?” “差不多吧,我对这东西没多少好印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