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桩桩件件是否会给娄念造成不可逆转的误会。 只消站在娄念的角度换位思考一番,娄念当他冷漠忽视,更甚至不屑一顾自己的感情,却仍以真心待他…… 他不是残忍冷酷之人。他觉出了无以复加的心痛与悲哀,尽管他没有那么做。 他想,与他的假设恰恰相反,正因他在乎,且毫不容许娄念无知觉间受了不该蒙受的委屈,才会体会到如此低落的感受。 …… 荀锦尧想罢,以指节慢慢挑起娄念下颌,没有说话。他想看一看娄念的表情,如此才好对症下药。 娄念确实是抬了脸来,只是眼帘搭落着,目光仍随意落在地面一角。 像是在赌气,也像是仍在难过。荀锦尧觉出为难,只得柔声哄他:“别看地,看我好不好?” 荀锦尧话落又过一会,娄念才一眨眼睫毛轻颤,一双了无波澜显得沉静的绯色双眸与荀锦尧对上视线。 “看你做什么呢?”娄念的语气平平淡淡,如他的眼神一般,不似责问与为难。 荀锦尧听罢却立刻懂了:无疑,娄念在赌气……好似个哪家出门见世面的大小姐,还要身旁人天天宠着惯着。 荀锦尧脑海没由来浮现这般想法,回过神顿觉好不无奈。但是,是他荀锦尧惹得人误会不是吗?荀锦尧没辙,两手捧起娄念脸颊,没让人再扭回脸去,扯起笑,解释说:“我找不来天花乱坠的理由,你就当是你看着我了,我才能好好看着你吧。” 不找理由,能说的自是只剩第一反应下的实话了。娄念强压着欲要翘起的嘴角,问道:“看我又做什么呢?”他话音减弱了些,单手轻按在荀锦尧胸前,“你难道不该看看我的手么?阿尧,我疼……” 哦!荀锦尧猛地恍然又懂了——娄念是嫌他没眼力见,看破他想哄人,却跟呆瓜似的找不准方向……干嘛碰了手后去看人家的脸蛋呐!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。荀锦尧有点不好意思,空出一手,正要去捞娄念放在自己胸前那只手,才发现伤的不是这只……娄念这会倒是长起了记性,记得自己右手有伤,以免将血染去荀锦尧衣服上。 荀锦尧看娄念右手,说不上什么心情。他二十几年人生,哄人的经验全部累积自金玉书院里十岁出头、甚至不足十岁的小师弟师妹,如娄念这个年纪的,他以前从没哄过,也知对待两者不能采用统一套路。然而同理较之,娄念就是需得哄了,也比他那些师弟妹省事太多,起码不能缠着他又哭又闹对不对? 情况尚还乐观,好办的!荀锦尧如此一想,采用最常规但最有用且最为针对当下处境的那一套,淡定道:“伤口既裂开了,我帮你重新上药包扎。”他自认他就这点儿本事,顶多再……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