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办啊阿尧,没了寒天玉,日后诅咒再发作,阿念会死掉的吧?” 荀锦尧看他良久,半张着口却迟迟未出一字。 每逢诅咒发作期都无异于鬼门关前走一遭,无人保证下一次亦或下下次,诅咒会不会害死娄念的性命。 究根结底,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。 他无法因为一个人想活着而提出指责,遑论那个人是他的心上人,他曾用无数偏激而风险极大的方式抢夺对方生的权利……他不希望对方失去性命。 可当娄念问他怎么办时,他硬是无法说出让对方与姚清衡双修的字眼,尽管那或许是最好的办法。 是他私心不愿,无关理性思维。 但他又凭什么说出“不愿”二字?他伤对方至深,对方不会再信他,就好像他提出异议,也只会被当是阻止对方用姚清衡对应诅咒一般,是居心叵测的,想于对方不利的。或者就算他不愿,他又能怎么办,这一次是他动动嘴皮子就能保住对方性命的吗?难道他有万无一失的对策吗?! 他没资本,也没那个立场与权利。现在的他,失去资格了。 愧疚郁闷等一系列负面情绪堆积在他的心头,他失魂落魄,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,从娄念手中抽手离去。 他内心底有一种愈来愈盛的恐慌,对方会就这么放开手离他远去吗?那种疯狂的感受再一次席卷上他心头,他明明……他明明一直都是想为对方好的,可他的所作所为却未能被对方理解,是他的错吗?是他该的吗?他凭什么承担这一切?! 他不甘心也不服气,他对对方的爱念也不容许他轻易退后。他期盼他们之间还会有以后,只要他想,他仍能在对方漂亮的双眼中看到与自己眼里如出一辙的真情不渝。 入夜,他看着那枝已经枯萎的吊兰花,今日早上他遗忘,一直在袖里留到现在,已经枯萎蔫巴,还掉了两片花瓣粘在香包的外皮,看不出半点留存枝头的鲜活漂亮。 但那是他亲手养出的花朵,他仍想将其赠予娄念,倘若一枝枯萎的、不算漂亮的小花太过寒酸,他可以只当是简单的分享,让对方亲眼瞧一瞧,见证他努力过的结果也很好。 —— 昏黄灯光透过窗户纸,投落在地模模糊糊一个影。幽娥抱臂倚在桌旁,皱着眉头明显不耐:“老实喝了听着没?” 娄念瞅着桌子不抬头:“……你走了我就喝。” “我走了你就泼?”幽娥嗤笑道,“我见你是伤得不重,比小十二年岁要长,却不见得比他更懂事听话。” “人间苦楚阿念浅尝不能,”娄念推碗道,“你便端去给十二尝尝?白送姚清衡那怨种我也毫不介意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