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他下辈子也绝不要与荀锦尧再有牵扯了。 煞罔看着他笑:“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啊。你是想救他还是想害他?我实话告诉你,今日你死之后,无论魔界还是正道清风宗都无人能阻拦于我。” “活着逞个英雄,死了一抔黄土,我劝你莫要再多操心身后事。到时候你这有名无实的姘头,几个忠心的下属,还有那打小长到大的发小,我都会让他们随你陪葬,是不是蛮贴心的?” 娄念垂眼道:“真要陪葬岂能少了你?” 煞罔再添一把火:“那你倒是拉我陪葬?”他往不远处瞥一眼,不怀好意笑道,“我的弟子,你我之间有什么话只待回去再议,还杵在这里是做什么呢?” “……”荀锦尧瞥他一眼。此人心术歹毒,竟是到这地步,还有意无意将自己往恶役的身份上贴。 他还站在原地未动。他的眼前是两派修者厮杀拼搏,殷红血花从无数皮囊当中翻飞而出,仿若猩红月光里声势浩大一场雨,落在地面终归于虚无。 他未转首,轻声道:“如你所言,不把你解决,早晚都是逃不掉的。” 煞罔忍不住大笑出声:“你二人真是如出一辙,好大的口气!” 荀锦尧未作声。他的眼神落在娄念身上,对方却未看他,仿佛方才的迷茫无措便是对方最后的情绪表露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 他走近两步,牵起那只还渗着血珠的手,迎着娄念蓦地斜过来的视线,他只是俯首轻轻吻了吻:“给你亲亲,不疼了嗯?” 他吻方落下,那手细微颤抖了起来,仅是短暂被他握住便飞快抽回了手。娄念低低地道:“你走吧,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。” 荀锦尧却摇头笑了:“又讲的什么?方才我就想告诉你,无论过往如今,这种话我素来是听不得的。” 他抬起手来,指尖摩挲娄念的面颊:“你且听信我一言,我不会害你,你也别再撵我走。我想今日以命为诺,若此生就此终了,黄泉路携手相伴,莫再多疑心怪罪。” “……”娄念无声动了动唇。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能让一个人的心境产生变化,这一刻他再不想论是非对错了,他只想像以前一样与荀锦尧撒娇喊疼讨亲,哪怕处于万众瞩目,哪怕会落得笑柄,哪怕会低落士气,可无论怎样,他与荀锦尧之间不再会是怨愤仇恨与隔阂。 煞罔看了半天好戏,出言道是:“不愧是正道出身,你倒有些良心,事到如今仍不肯他抱憾而终。” 荀锦尧斜过去一眼,刚欲作声,手臂忽然被人狠狠一推,热烫气浪随之从身侧掀起。 他表情微变,不得已支起灵力屏障防御在身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