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密密的寒意缓缓爬上脊背,他瞳孔微缩,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。 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些羽人对于神灵和天青凰,称呼一直都是不统一的,也就是说……他们所信奉的神灵,并非是天青凰。 —— 苏尧尧眨了眨眼,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扇屏风之后。 天际绯月光芒幽暗,窗前轻纱飘摆,银铃相撞。微风轻拂,歌舞丝竹声悠缓飘过窗棱。这里是魔都鸳鸯楼,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。 他怎么会在这里?正疑惑着,屏风一侧传来女声说话的声音。 “你可想清楚了?” 几乎此人话音刚响起,苏尧尧就辨出那人的身份。 “……”他轻声踱步走出屏风,里屋仍是鸳鸯楼一贯布置风格,低矮的桌台前两个女子相对而坐,从他站立的角度,只能看清其中一人艳美的容颜,显然是流云城那位大当家,而另一位女子着一身红衣,背对他而坐。 杨曼琛继而道:“此事绝非儿戏,我劝你再多考虑考虑。” “没时间了,该做的我也已经做完了。”红衣女子轻飘飘地道,“而今煞罔魔尊探破猩红荒漠的秘密,他会想方设法从我这里获知一切。大当家,你得帮一帮我。” 杨曼琛嗤笑一声,没应。 红衣女子似是习惯了,并不在意:“如今我以裂魂代价分离半身修为,化得灵妖精华,才将凤凰血精携带的诅咒渡入迷心镜碎片。但不过是权宜之计,拖延不了多久,只要煞罔魔尊前往九幽深渊崖底,就会意识到我与他说的所有话皆是谎言。或许届时我能如愿用诅咒宰了他,但请不要对此抱怀太多期待。你知道的,那个狡猾的男人有多难缠。” “倘若你未能如愿,”杨曼琛不留情道,“你离完蛋就不远了。” “哈,你可以不用说这么直接,”红衣女子道,“不然临死前我会以为你从这时就给我下了咒,一气之下,飞回来掐死你再完蛋也说不定。” “说实在的,停止你无聊的臆想。”杨曼琛淡淡道,“你是个惜命的家伙,没必要赌到这一步。” “那坏了,我真有些后悔了,”红衣女子耸肩,“可惜我已经把那块迷心镜碎片交给煞罔魔尊了。无论我的刺杀成功与否,种下诅咒的血精都会自动回到这只镯子里。”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:“这可是维持诅咒的关键。待会我把它摘下来,你带走,如果我真完蛋了,老魔头定会为难我身边所有人解他身上的诅咒。必要的时候,你拿给阿玉让他保自己一命吧。” 杨曼琛很明显地皱了皱眉:“你以为这样做,煞罔魔尊就会不计较?” “那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