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迷惘的眼神,望向他。 她伸手触碰着他的脸,从眉骨一直向下,英挺的鼻梁,染上了水珠的薄削的唇。 他衬衫的衣领扯动下开了,露出大片的胸膛,脖颈上垂落着一个翡翠的吊坠。 谢雪桐眼神凝住,白皙指尖捏着吊坠。 这是一块纯翡翠的观音。 质地鲜翠欲滴,颜色漂亮。 在那森森监狱里,是她亲手送给他的。 眼泪好似玻璃珠子一样掉落下来,砸在他的手背上。 “陆可为,你还活着。” “真好,你没事。” “我对不起你。” 她现在脑子里彻底是混乱的,记忆也是错乱的。 从陆可为初初到她身边,到她因为谢英波和陆可为结仇,再到他以柯灏的身份重回她的身边。 她脑子里的记忆混乱,涌入脑子里。 谢雪桐哭的几乎虚脱,双腿都站不稳。 陆可为抱她到床上去,用干燥的毯子把人给裹住。 谢雪桐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。 陆可为也坐在床头,把人给连人带毯子都给笼了过来,再用被子包住。 她就搂着他的肩膀哭,哭到最后,像是小孩子一样抽噎个不停。 “别哭了。”陆可为手指擦过她脸上的泪。 谢雪桐嗓音带着哭后的哽咽沙哑,“你……你还凶我。” 陆可为:“……” 陆可为的大掌抚在她的背上,轻拍了一会儿,她缓和了许多,半阖着眼睑,似是睡着了。 酒精带来的后劲儿不小,谢雪桐已经睡着了。 他抱她躺下来,抬手关了壁灯。 他靠在床头,低眸看着侧首在枕上的谢雪桐。 她的眼睛还有点红肿,脸颊上摸起来有点凉,像是眼泪浸的。 他用手掌心在她脸颊上贴了一会儿,才起了身。 刚一下床,口袋里就落了一个方盒,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。 陆可为捡起地上的方盒,顺手丢进了背包中。 他没什么睡意。 他刚一起来,没有惊动睡熟的谢雪桐,倒是把雪宝给惊醒了。 雪宝立马就起来,往陆可为脚边依偎。 陆可为拍了拍它的小脑袋,给它套上狗绳,牵着它出来。 已经到了深夜。 夜市上的人也已经寥寥无几了。 狗子也不狂奔了,就随着陆可为慢慢悠悠的走着,目光似是对一切有着好奇感。 青石板上,遍洒灯柱昏黄的光。 他没敢走远,十几分钟后,就回去了。 房间内虽然说还没有通地暖,避风保暖,隔绝了夜深露重一夜寒凉。 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,也没有折叠床沙发。 陆可为叫雪宝在床脚的地垫上睡,他在窗前略站了一会儿,等到散去了身上的凉气才上了床。 谢雪桐半阖着眼睛,声音闷闷的。 “你出去了?” “嗯,睡吧。” 谢雪桐眼睛都没睁,循着热源往陆可为身上靠了靠。 陆可为看着她睡意朦胧的模样,都觉得她是在说梦话。 谢雪桐第二天醒来,头痛欲裂。 陆可为给她喝了一碗醒酒汤,就叫她躺下再睡一会儿。 等到中午十二点多,谢雪桐才再度醒了过来,却有些鼻塞。 昨晚喝了酒,在院子里玩儿游戏又受了凉,就感冒了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