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,但她的动作更轻了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宋殷殷把手里的棉签一丢,坐到床上:“好了。” 把指尖放到鼻子前,嫌弃地皱起眉,一股药味。 但她手上的药味再浓,也浓不过越清宴身上的药味,所以宋殷殷毫不犹豫地要求越清宴穿上衣服一边去。 至于那个被他咬过的发带,就给他了,她才不要有他口水的东西。 宋殷殷这个样子,把对人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渣女演绎得淋漓尽致。 被驱逐的越清宴也没说什么,把衬衫穿好,但没站起来,喉结滚了一下:“宋老师,让我再坐一会儿。” “为什么要坐……”宋殷殷想到了什么,目光下移,勾起唇,“越清宴,你不会是……了吧?” 她怎么什么都懂?越清宴感觉好不容易有些平息的燥热又扑过来,侧开脸,没看她。 宋殷殷却对越清宴有了兴趣,靠过来:“上个药你激动什么?” 激动这个词用得不可谓不贴切生动,越清宴难得沉默,又把脸转过去一点,躲开她温热的气息。 “为什么会这样呢?”宋殷殷仿佛拿到有趣课题的科研人员,上下打量着越清宴,声音越来越轻,“是因为上药很舒服吗?” 越清宴闭了闭眼:“宋老师,你离我远一点,好不好?” “哦,开始叫我宋老师了啊?”宋大小姐的叛逆劲儿上来了,他要她离远,她非要凑过去数他的眼睫毛,“越先生,你长大了,以前也没这样过啊。” 她意味深长的话音微微上扬,在这个情况下,无异于是对越清宴火上浇油。 越清宴被她逼得没办法,只能转回头看她。 静了片刻:“你怎么知道以前没有过?” 宋殷殷和他对视几秒,如果说有什么是和以前不同的,那就是他现在看她的眼神,是从未有过,或者是她没有意识到过的深邃幽暗。 宋殷殷收回目光,皱起眉:“越清宴,你以前也有过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?”她想象了一下,感觉受不了,“你怎么这么恶心啊?” 在她心里,越清宴一直是中二幼稚的形象。 她都没注意过他的这些“成长”。 越清宴被宋殷殷骂别的都无所谓,但听到她这么说自己,静了好久,才点点头:“嗯,我恶心。” 他自己也觉得恶心,尤其是第一次发生的时候,对儿时的同伴,从小喜欢的人,竟然有那样的生理反应。 但他控制不住,甚至当时都不知道它是如何发生的。 越清宴感觉自己好一些了,立刻站起身,要离宋殷殷远点儿,但衣角被抓住了,他低头看,宋大小姐一只手抱着腿,另一只手拽着他:“恶心完我就想走?” 她的语气还是不饶人的那种,但越清宴知道,这已经是大小姐服软的极限了,她觉得她刚刚说的话让他伤心了。 越清宴没再坐回床上,但也没有挣开宋殷殷的手,就顺着她的力度停在原地,眼里还是带着笑,用安慰小朋友的语气安慰她:“我其实不难过,就是觉得自己有些下/流,大小姐只是帮我上个药,就有了反应。” “你跟我说这些干嘛,我才不关心你难过不难过。”宋殷殷哼哼着,但手没放,故意把越清宴价格不菲的定制衬衫衣摆拉长,“你确实很下/流,不过。” 她顿了一下,下足了决心才继续,模仿着越清宴的经典油王语气:“一流的我,配下/流的你正好。” 越清宴心里那点阴霾因为宋大小姐的“模仿秀”荡然无存,笑着问她:“这算是土味情话吗?” “土是土。”宋殷殷选择承认前面的也不承认后面的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