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很好。” 看着青袍人不为所动的样子,池既明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,心道:看样子自己是晚了一步了。不过也对,当日生生血河一开,这点东西就是一目了然的了。道侣之间能藏多少东西呢? “你就想说这些?”吴萍陡然开口,语气颇为不善,看向池既明的眼神已经带着三分火气。 池既明宽和地笑了笑,“自然不是,吴阁主稍安勿躁。” 她沉吟片刻,眼神不知不觉越过二人,望向了水穷处外的虚妄空间。 “二位可知,我和倪蕴乃是好友。” 闻世芳一愣,这倒是不知,而吴萍也是一脸茫然。 “不怪二位,毕竟倪蕴确实比二位大上一些。那时,我已经远走了。”池既明注意到二人的错愕,眼中惆怅更盛,却还是安慰了一下。 她想了想继续道:“两位怕是不明白,江前辈以鲛人之躯生育,二女儿倪涯以长生剑主闻名,更像是普通的人修,而她的大女儿也就是倪蕴,修行天赋更像是鲛人,小时候差点就被江前辈带回海国。她显怀时,我去看望过她几次。那时,一切似乎如常,只是偶尔她会玩笑似的提起一些稀奇古怪的梦。一开始我也没当真,后来她有事会托我去找一些人族修士很少用到,但妖兽、鲛人会用得到的东西,我便渐渐起了疑心。” “有一次,我去时正碰上她和黄修远大吵一架,不知为何,她居然告诉了我她正在做什么。” 池既明望向虚空的眼神十分复杂,闻世芳和吴萍不禁看得心神一震。 “她要设阵,把孩子的三分神魂抵押给血河。” 池既明的声音极其飘忽,过了这么久,她仍然不能忘记自己那时候感到的冲击。 “为什么?”闻世芳脱口而出,一脸错愕。 “这……你莫不是在信口胡诌?”吴萍愣了愣,怀疑地看着池既明。 “说不说在我,信不信就在二位了,”池既明顿了顿,继续道,“她这个孩子是在她和黄修远在青州时怀上的。倪蕴没来由地觉得她必须这么做。鲛人传承从未断绝,其中有些术法与当今完全不同,乍一看甚至有邪术之嫌。其中有一种将自身献祭给世间大神通之物以换取庇佑。她用的就是那一种,以三分神魂献祭血河,换她平安降生。” “这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吴萍干涩地开口。 “不错,可是如今生生血河已开,即使有部分谢家主以一己之力镇压了下去,诸位当真觉得能一劳永逸?蒋瑛并不知其中原委,但她已经猜到了几分。而且,放任这么一个对她怀恨在心又有成道希望的剑修也不是她的作风。”池既明直直望着闻世芳,神情十分笃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