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乐安这才赞同的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,“你有什么想法?长鸣的婚礼不可能不办?委屈了赵灵韵不说,他父母也不会同意。” “嗯…”宋清泽盯着桌上的灯想了一会儿,灵光一闪… “办,不仅要办,我们还要大张旗鼓的办?” “何解?”晋乐安问道。饶是他也一时没跟上宋清泽的思路。 “我们将两家亲戚朋友都请一圈,再将朝堂大小官员甚至连皇帝都请一遍,少说也有四五百号人,你觉得,皇帝有几双眼睛?”宋清泽看着二人,邪魅一笑,毕竟比他们年长整整六岁,这六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,自十四岁他就去了西域,什么花里胡哨的人没见过,想跟他绕弯子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。 晋乐安静静的盯着宋清泽依旧沉默不语,他觉得一直以来自己确实太过保守了,遇事总是条件反射的先从人性本能去思考,习惯性的去推测一个因果。 宋清泽的一个提点,让他豁然开朗,其实世上有些人是没有人性的,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。 就好比齐云山脚那几个流氓,并不是因为那个女子穿着多么漂亮,也不是因为那日她碰巧走了那条小巷,也许那群流氓早就在那守着了,也许只是单纯想解决一下自身需要,就算那日她没有走那条小巷,也会有无数个跟她一样的女子,遭遇她一样的事情… 若凡事都去求个因果,那世上就没那么多无妄之灾了,太子余党暂且不说,若真有人因爱慕虚荣去而攀附薛长鸣,那也只能说明他倒霉… “好,照你说的办!”晋乐安点了点头,同意了宋清泽的说法。 “还有 ,”晋乐安顿了顿,似想到什么,他看了一眼云逸接着道,“让薛庭昌核查一下薛府的人,用你的名义。” 云逸一愣,他还为宋清泽一番话神游,又被晋乐安拉了回来。 “哦,好。”云逸回想了一下晋乐安的话,知道他要干什么,便应了下来。 接派任务一直都是以他的名义,子牌都知道有了新的首牌,却并不知道那人是晋乐安,晋乐安从来不动用薛庭昌跟李淮清这两张牌,这次动他们,只会有一个目的… “啊,什么什么?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?”这下宋清泽又跟不上了。 云逸撇了他一眼,冷声道,“陆岩在尧县…” “哦。”宋清泽点了点头,晋乐安这个架势,是怀疑陆岩在薛府。他们都可以易容隐匿于京城,那陆岩说不定也可以。 见晋乐安还想说什么,宋清泽赶紧抬手阻止。手臂一转,一把骨扇从窗口飞了出去。 “嘶…”扯到伤口,宋清疼的直哆嗦… 云逸跟晋乐安一个翻身便从窗户跳下去。 看着那无情二人组,宋清泽叹了口气,怎么说他也算半个功臣好吧,要不是这一身伤限制了他的发挥,那人根本跑不掉的… 一会儿,晋乐安他们就回来了,宋清泽赶紧问道, “怎么样?抓到了还是跑了?” “死了…”晋乐安沉声答到。 “死了?”宋清泽挑了挑眉,“那人得弱成什么样啊,我都这样了他还能死…” “那人含了毒。”云逸再次翻了个白眼,这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。人是追上了,还没开始问话就服毒自杀了,这能怎么办。 “开个玩笑嘛,嘶,云逸,刚刚那一下扯的我这里有点疼,快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…”宋清泽说着便捂着肩膀哀嚎。 晋乐安看了一眼那俩人,转头出了门… 晋乐安走后,宋清泽笑盈盈的看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云逸,赤南的离去确实让他消沉了好些天,不过这人嘛,还是得向前看,逝者已矣,有些人记在心里便好,日子还是得过,没有谁会为你的情绪买单,也没有人会因为你心情不好而停下来等你… 这几个人整日气都不喘一个可他把憋坏了,也就这云逸比较好玩,看似稳重实则就是个披着虎皮的毛头小子… “嘶,轻点,胳膊废了你陪啊?” “你再废话,我把你整个人都废了…” “……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