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爹。” 但谢父完全没有反应,就好像根本不曾听到谢妄的话。 小谢妄眼睫颤了颤,就好像遇到过无数次一样,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为自己打气,然后扶着门框缓缓朝来时路离开。 见到眼前这一幕,凌鸣玉只觉得心如刀绞。 怎么会这样? 谢妄不曾被原著详细描写的人生,不应该是幸福快乐,被父母疼爱的吗? 谢妄的从前,他究竟还错过多少? 重新回到破败的小院时,谢妄已经筋疲力竭。 可谢母和妇人却对谢妄不闻不问。 谢妄自己处理好伤口,疲倦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间——空荡的房间内,只有零星几件必备的家具,除此之外一片空荡。 谢妄才被罚跪,又长途跋涉抽了血,他摆动着小短腿上床的动作尤其艰难。 上床不过片刻,小谢妄便陷入睡眠。 入睡前,小谢妄薄唇张合:“娘…药……” 庭院外,一小厮将今日份吃食,和潦草几包药剂一并送了进来。 妇人扯着笑意接过物资,转身瞬间脸色骤变,骂骂咧咧往回走。 主仆二人用完菜肴,甚至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起还在昏睡的谢妄。 月上枝头时,谢妄被腹中饥饿唤醒。 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响,谢妄饥饿难耐,动作迟缓地下了床,一连给自己倒了数杯冷茶。 可光是凉水怎能饱腹? 谢妄忍耐不了,披上外衣,前去小厨房寻吃的。 可庭院内每日吃食供应有限,两个大人吃都少了,谁还给院里唯一能出入的小孩留? 小谢妄只能空着肚子,撑完整晚。 第二天天一亮,他又不得不在妇人的命令下,打扫庭院,清洗旧衣,煎药烧水。 一旦有任何失误,就会被“夫人”罚跪在外。 平静绝望的生活周而复始。 直到谢父下一次再差人寻谢妄。 这便是年幼的谢妄最真实的日子——没有欢声笑语,没有父母疼爱。 有的只有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,和利用。 凌鸣玉忽然想起他同谢妄相见的第一眼。 锦衣沾满鲜血的谢妄同杀死魔修后的他对视。 谢父和魔修尚未冷却的尸体在二人周围。 可小谢妄目光深邃又冷漠,全然无半点惊恐。 当时他便想,这绝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。 凌鸣玉闭上眼,他终于想明白了,为何那日谢妄会无动于衷。 - 凌鸣玉无法触碰谢妄,也更改不了谢妄的梦境。 只能暂时静观情况。 梦境的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