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完消息,傅砚礼将手机搁置在国际象棋棋盘边,对弈的人先笑了:“跟予墨妹妹讲清楚了么,她遇见的那个不是什么真命天子,而是个现代陈世美。” 为了攀附关系,迅速甩掉现女友,轻车熟路,这种缺德事做了不是一次两次,是只唯利是图的人精。 傅砚礼拿过黑棋推向e5,白棋马被迫跳回,黑棋进一步推向d7,到此相当于黑棋比白棋多走一步,白棋陷入被动。 他沉声道:“没必要。” 两层意思,一是这种东西多提都嫌脏,另一层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。 乔珩漫不经心地笑了下。 两人是多年好友,算发小,互相过于了解。 他惫懒地盯着棋盘,慢悠悠道:“人不可靠,建起的团队跟公司同样不可靠,第二轮融资失败也是必然结果,他公司能撑过今年吗?” “不贪就能。” 下一步怎么走,都像是要落入黑棋陷进,推演几步过后,白象到g5,而傅砚礼只是继续推兵,几个回合下来,白棋双马被黑棋兵胁迫,典型的西西里防御开局。 这很傅砚礼,开局已经设下陷阱,他每一步被算的死死的。 下不过很正常。 傅砚礼幼时学棋,国际象棋在国内引进得晚,各种赛事国内关注度并不高,但他算是少年天才,参加国际赛事,是当时最年轻的棋手。 那也是他参加的最后一场赛事,那之后就没了。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继续下去,家族继续推陈出新,他被寄予厚望,个人喜好放一边,最后作为闲时兴趣保留下来。 乔珩不是没做准备,冷静破局拿回主动权,他的目标是黑后,自认是意料之外,傅砚礼动黑马,护住黑后,他扯了下唇线,轻松了些,意味深长道:“这样有什么意思呢,能护多久?” 数十年如一日,也不嫌累。 傅砚礼不语,始终冷静自持,继续走棋。 乔珩脸上笑意渐收,他已经看到了结局,无论怎么走,他都输定了。 白亡被黑马将死,傅砚礼抬眼,回答他上一个问题,语气平淡:“挺有意思。” 赢当然有意思,输就心有不甘了。 乔珩重新摆好棋子:“再来一局。” “不了。” 傅砚礼拔腰而起,简明扼要拒绝:“你赢不了。” 第3章 相亲告吹后的周日,林予墨去姑父叶一安画展捧场。 姑父醉心艺术对经商毫无兴趣,姑姑林英相反,雷厉风行,手腕强硬不输男人,两个婚姻模式女主外男主内,姑姑对姑父烧钱爱好没意见且支持,两人多年感情如初。 画展开在城南的一栋老洋房里,青砖石墙已有些年代,经过修缮,像是掀开历史一角。林予墨在楼下签字后上楼,有一些人,在画前驻足品鉴,她是个俗人,对艺术没有半点鉴赏力。 上二楼,姑父瞧见她,跟身边人打过招呼后走过来。 林予墨送上带来的一束花:“姑父,恭喜你办展成功,人很多哦。” 姑父满面红光接过,笑:“我就知道,全家谁都可能不来,但我们予墨肯定会来支持姑父的。” “那当然!姑姑呢?”林予墨环视一圈没看到身影,“我们英总不会还奋斗在一线吧?” “她上午有个会,现在正在来的路上,我带你看看画?” 林予墨竖起手制止:“姑父你知道我的,我实在听不懂,您还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