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赵德言在内,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更知其中还有颉利等人。 水玉儿正在焦急之时,徐子陵的真言断喝从最底层传来,令她精神一振。 是啊,徐子陵手上的扳指还能使他的防御结界起上更长时间的作用,只不过怕是接连不断的打斗使他真气消耗的更快。 此时寇仲和跋锋寒已经开始了“护阶之战” 整座赫连堡的设计,其作用均在防御,墙坚如铁不在话下,因防被敌人攻上第二层城楼的情况出现,所以這层分内外两重防线,城墙上尚有方形的城楼,第三层的望台就以可容二十人的城楼顶为基石,雄据其上,城楼有东西两个人口,城楼中心就是通往下层的石阶,寇仲见势不妙,便和跋锋寒退守城楼,名为护阶,实为保命。 水玉儿站在三层的望台上,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金狼军,忽然想到自己为何不制造些混乱,让攻过来的敌军自己疑神疑鬼?从介质空间中又拿出一个火元素卷轴,水玉儿勉强解制。 不多时,警号从堡外传来,只见大草原东北方烈焰冲天,浓烟像乌云般朝他们卷过来,隐隐响起呐喊嘶杀的声音,众人各怀心思的想着,难道是突利来了? 颉利犹豫片晌,始接纳赵德言的提议,发出暂撤的命令金狼军撤返城下,徐子陵和木骨天烟回到二楼城台,四人相视苦笑。力战之下,他们浑身是血,几近虚脱,若颉利不理变故继续进攻,此刻他们说不定要饮恨伏尸。 东北方起火处的烟雾掩盖大片草原,金狼军改变阵势,虽仍把赫连堡重重包围,却调动固守东北方的军队,撤离火势最盛的区域。由于春浓湿重,在火头起处尚可以火器火油助威,却难成蔓延之势,所以颉利的对策合乎正理。 金狼军此时亦退回坡下。 他们当然晓得颉利非是好心得让他们稍作休息,只是要以生力军换走伤倦的战士,对他们发动另一轮猛攻。 水玉儿循着石阶来到城台,但见赫连堡内外伏尸处处,情景惨烈,把战争的残酷以最可怖的形态默默展示。 “玉儿,你怎么下来了?”徐子陵擦了擦手中的鲜血,伸手扶住看似走都走不动的水玉儿,以为她是不习惯這等惨烈的场面,脸上淡然的笑道:“這里太血腥了,你害怕就不要下来了。” 水玉儿苦笑,她虽然害怕,但是也不至于路都走不稳。這全是因为精神力透支的原因。她也不多解释,面上全是难以抉择的神色。 “玉儿?你怎么脸上受伤了?”徐子陵看到她左边面颊上擦伤的伤口皱了皱眉,伸手想去拭去她流下的鲜血,但却发现自己手上所沾染的血迹更多,只好停在半空中。心内同时也黯然,明白她定然没有设立结界,否则区区流箭怎么能伤得了她? 水玉儿咬咬下唇,下定决心的问道:“陵二哥,邪帝舍利在不在你身上?” 徐子陵点了点头,伸手入怀,拿出一个黄晶球,虽然颜色已经及其黯淡,但是仍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 可是吸引水玉儿目光的不仅仅是邪帝舍利,徐子陵同时拿出来的还有一颗彩石,比夜明珠略大,七色在其中流转不停,一见便知是稀世珍宝的五采石。 徐子陵知晓邪帝舍利说不定能对水玉儿有所帮助,又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五采石,索性笑道:“這两个宝贝就交给玉儿了,帮我好好保管,省得我一会儿杀到性起,随手当暗器扔了出去。”他故意说的有些轻松,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,后面的寇仲和跋锋寒已经很给面子的大笑出声。 可是水玉儿的面上却没有任何微笑的表情,仍然沉默得可怕。她伸手接过两颗宝石,收入怀中,抬起头深深的凝望着他。 虽然她没有说一句话,但是徐子陵却感受的到她眼神中的痛苦与无奈。 刚想出声安慰她几句,却发现水玉儿面上忽然霞生玉颊,向他的方向轻移娇躯。 徐子陵脑际轰然一震,已是软玉温香在怀。 还来不及有所表示时,徐子陵便觉得一双冰凉的手环住他的脖颈,眼看着水玉儿的香唇慢慢的靠近,他却忽然呆住了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