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,如今夙愿已成,自当回家看看。 风扬起了帆。 相比于晏桉这边,知道梁国使臣造访的晋国,反应格外激烈。 一连好几日,当今陛下都召集大臣在金銮殿商量对策。 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是晏桉,就算知道了,也免不了一顿阴谋论。 在他们看来,十几万大军压境,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促进两国友好的…… 陈国公府。 裴砚书正在书房磨墨,准备作画,楠竹敲响了门,送了一碗银耳羹到他的跟前。 “公子,让楠竹来吧。” “今日好像与往日不太一样。” “听说,今日梁国的使臣就要进城,大家都到城门处去了。” 裴砚书挥笔的动作一顿,汇聚的墨水滴落,在画卷上晕染开一个墨点。 “梁国使臣?” “是。” 裴砚书的呼吸一窒,僵硬放下手中的笔,转身就离开了书房。 “备马。” 他落下一句,大步流星便回到自己卧房,一阵翻腾,换了身衣服。 换好衣服时,他还问了旁边的楠竹。 “楠竹,你说本公子这身衣服可还得体?” 楠竹张了张嘴,神色古怪。 裴砚书眉眼含笑,一向沉稳内敛的他难得有流露出几分急迫。手握祖母绿的镂空玉佩做配饰,往腰间挂去,系了两次才将其系好。 在楠竹欲言又止的眼神下,裴砚书踏出了国公府,快马出了城。 他赶到驿站,使臣正打算动身。 梁晏桉一身黑金色冕服,头戴鎏金冠,挺拔的身影坐在马背之上。 看见自己时,也如他一般快马而来。 他看见梁晏桉伸手,想要抱住自己。 裴砚书也微微偏身,将胳膊缠上晏桉的颈脖,借着晏桉胳膊的力量,成功坐到了晏桉怀里。 “梁晏桉。” “嗯。” “我好想你。” “嗯,我知道。” 两人眼神交汇,同时吻住对方。 一旁的使臣恨不得自戳双目,自割双耳。与旁边的人一阵眼神交流,同时低下头,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。 裴砚书溢出难捱的嗓音,晏桉轻轻松开人,将人搂在怀里,这才瞥了一眼一旁如同鹌鹑一般的使臣,开口道:“尔等先走,孤随后就来。” 随即,使臣们只听见一阵马蹄声。抬头,是晏桉抱着人骑马飞奔离开的背影。 两人那重逢后的疯狂激烈,炙热,一直延续到了皇帝设宴款待前夕。 裴砚书双眼迷离,眼底的红痕晕染映照到了脸颊,绯红一片。 殷红的唇展开一条缝,吐露沙哑难耐颤音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