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不是干妈,是真的妈妈,我会帮他准备便当、陪他作功课、教他画画,在他开心、伤心、难过时陪着他,一直到他长大、谈恋爱、结婚,每个妈妈会为儿女做的事我都会做。” 她是用一位母亲的心情看待邵帆,才不是逢年包红包、过节送玩具那种干妈。 “那就是得嫁给我。”为什么原本他还为“结婚”这件事挣扎,现在却得拚命说服一个女人嫁给他? 石琳突然低下头。“脖子好酸”没事长那么高干么不过,这样她儿子以后也会又高又帅,肯定有好多女生倒追他,他会喜欢怎样的女孩呢 她只要一闪神就会陷入自己美丽的幻想中,马上忘了刚才争执的事。 “妈咪,把拔肚子饿”余邵帆终于找到空档说话,他听不懂大人说的事,而石琳的音调原本就甜甜软软的,即使吵架也没丝毫架势,所以他并没因这场争吵而受到惊吓。 石琳一听儿子呼唤,心头立刻暖了起来,她抱起孩子跟余希尧说:“我们去吃饭吧!” 余希尧有种想加足马力却发现车子很不给面子熄火的感觉,他们的事还没讨论完吧!那接下来是要怎样? 一个妈咪、一个把拔,但是,妈咪跟把拔却一点关系也没有,甚至跟陌生人没两样? “把拔,吃饭。”余邵帆总算没有有了妈忘了老爸,伸出小手想牵他的手。 他被一大一小催促着,只得将工作室所有灯关熄,带着满腹困惑,跟着他们吃饭去。 余希尧在回家途中买了寿司便当,回家后石琳耐心地教余邵帆拿筷子,以往保母都让他用叉子和汤匙吃饭。 “喂,我听过有一种初学者用的练习筷,筷子旁有个小圈圈那种,我们找来教邵帆,拿筷子的姿势一定要正确用餐才优雅,我希望邵帆像个小绅士。”石琳对余希尧说。 “我们?”她很自然地用“我们”这样的字眼,教他有种奇妙的感觉。 就像一对寻常夫妻讨论儿子的教育问题,实际上,她并不像他一开始的猜测,是为了他才接近孩子,她不但不想嫁他,甚至连名字也没问过。 这是很诡异的状况,他从未遇见像她这样怪异的女子,你可以相信她的单纯,却不能用一般人的逻辑套在她身上。 “我会去找,如果你刚好看见的话就顺道买回来。”她说完,注意力又回到余邵帆身上。 余希尧压下之前未讨论完的问题,等到石琳陪孩子看完书、哄他睡着,提着她随身的大帆布袋准备离开时才叫住她。 “你等一下。” 石琳被他拉到沙发上,睁着充满疑问的大眼睛看他。 他发现她的眼眸黑白分明,没有一点杂质,他不相信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纯净到完全脱离现实,没有欲望世故,像随时处在梦幻失真的状态。就如被保护在深幽的城堡中,不知人间险恶的公主一般。 “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奇怪?” “什么事很奇怪?” “你进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家,对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悉心照料,你打算就这样每天下午来,晚上回家,用这种方式照顾邵帆,一直到他长大、恋爱、结婚?” 石琳认真地想了想,然后轻轻地点点头。“是有点怪。” 余希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,至少还能用“人话”跟她沟通。 “那你愿意偶尔让邵帆跟我住吗?” “有没有搞错?”他差点错愕地跌下沙发。“你是他的谁?我怎么可能让他跟你住。” “我是他妈咪啊!”好、很好,问题又绕回到一开始,她仍坚持她是邵帆的妈咪,固执得让人莫名其妙。 “第一,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;第二,你跟他没有法律上的亲子关系;第三,没有人可以在路上随便找个孩子就自称是孩子的母亲。” “为什么?”她指的是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形式条文。 “没有为什么,这就是事实,所以,除了你的一厢情颢,没有人会承认你们是母子,就连他幼稚园的表演活动,你也不会以母亲的身分被邀请参加,等他稍钻长大了、懂事了,就会知道你根本不是他的妈妈,顶多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阿姨。” 他这么直白地、硬生生地敲碎石琳的美梦,泪水又开始在她的眼眶聚集。 她不是不懂,只是不喜欢想太复杂、太遥远的事。 原本单纯的爱孩子,但是想到邵帆有天改口叫她阿姨,或是叫另一个女人妈妈,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头肉给割去了一块。 “把眼泪收回去!”他对女人的眼泪早就免疫,但还是心烦地要她别哭。 石琳没有哭出声,但泪水不可能倒流,那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泪珠还是往两颊滑了下来。 他撇过头去,故意不去看她被自己逼出来的眼泪,他没有说错,不需因此而感到内疚。 “那可不可以”石琳万般委屈地吸了吸鼻子。“可不可以在他还没长大、还没懂事前,让我做他的妈咪”以后的事,让她慢慢调整心情。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