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安全感。 郦安筠:“干嘛给我。” 她很难装几分钟温柔,本质凶巴巴的,和从前没什么区别。 只是小学作为转学生吃了大亏,升入初中的时候本想装作合群,没想到隔壁邻居死鱼骨头和她同班。 原本郦安筠以为自己又要独来独往,没想到虞谷没揭穿她的任何伪装,两个人反而因此走得更近了。 虞谷:“不吃我自己吃。” 她又要拿回去,郦安筠急忙伸手去抓,她原本就爱吃石榴,还不爱吃红心的。 田兰月就说她毛病多,火龙果和柚子要吃红心,唯独石榴要白的。 虞谷抓住郦安筠的手,把那瓣石榴放到了她掌心,“给。” 和郦安筠难夹的声线不一样,虞谷声音天生清雅,很贴她这张寡淡又斯文的脸,也很难让人想到她会开着卡车十里八乡做厨子。 如果虞谷刚才没说那句等你,郦安筠早就问了为什么,但现在也没什么好问的了。 她们坐在一起,气氛好像和一边的嬉闹隔开,偶尔有人和虞谷打招呼,还要自来熟地问一句你边上的美女是谁。 郦安筠专心吃石榴,比起虞谷宛如牛角牡丹的仰头吃法,她一颗颗吃,符合外婆平时喊她大小姐的称呼。 虞谷:“一个朋友。” 等人走了,郦安筠说:“谁和你是朋友。” 虞谷耸耸肩:“也是,多少年没联系了?” 风吹动她的刘海,十五岁郦安筠给虞谷打歪的耳洞仿佛不见踪影。 她似乎不想质问,也没什么让郦安筠尴尬的意思,反而问:“这顿饭吃得怎么样?” 刚才在席上郦安筠就看见了写着她手机号码和微信二维码的纸巾盒。写着虞家厨房,专业服务,白底蓝字,毫无审美,和摆盘相悖,一般人拍照片都要特地把纸巾盒移开,但这确实是很好的打广告方式。 郦安筠唔了一声,“挺好吃的。” 虞谷:“哪道菜最好吃?” 郦安筠半天回答不出来,虞谷看着她,目光落在她被风吹得愈发蓬松毛绒的卷发上,又看向对方的珍珠耳环,还有涂着口红的唇。郦安筠仍然没有任何属于这里的感觉,很小的时候虞谷就这么觉得了。 郦安筠像彩色的糖纸,能折射出城市所有的光鲜,唯独没有浓郁的糖味。 虞谷想收藏,却发现残留的糖还会粘走她书本上的字迹,最后随风飘走,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回来。 她眉眼细长,就算是单眼皮也很有神,只是大多数时候喜欢垂眼,或许是因为个子太高了。 郦安筠别过脸,她继续捡掌心的石榴,不知道带了几分仓皇,“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