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仙界孕育出来的神木,生得当真齐全! 时拂晓又忍不住看了看就近的几位女修,各个目不斜视,神情坦然。心下不由感叹,不愧是仙,境界就是高! 正感叹着,忽听一直主持婚礼的那位中年男人,继续唱和道:“吉时到,新郎新娘行礼。一拜天地——” 话音落,时拂晓转身,身边的神木,也被人扶着转了个身。时拂晓按照商兀凝之前教她的的样子,朝着正厅外,恭敬拜了下去。 “二拜天父地母承天广运大仁不息圣德伟业文成武就流芳立派仙尊。” 说着,时拂晓又转回身子,神木也被人转了回来,朝着面前花蓉仙尊的牌位,恭敬一拜。 “三——仙侣对拜!” 时拂晓转向神木,神木也被人扶着转向她。 时拂晓复又躬身一拜,她起身的时候,不知为何,仿佛觉得那神木的右臂轻轻晃了一下,不由一愣。 待她再去细瞧时,却见神木的手臂稳稳的贴在身侧,并无改变。 许是自己起身的时候晃了神,眼花了一下?时拂晓并未多想。 然而她看不到的是,就在她起身的瞬间,一缕无形无色,无声无味的神魂,自那神木头顶飘了出来。 沉睡了二十万年,而这二十万年,无知无觉,无感无受,无思无想。 花蓉就像是睡了一觉,所有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万年前,散尽灵力仿佛只是刚才的事,可醒来后,他却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。 花蓉恍惚了半晌,随即那一缕无形无状的神魂,瞬息之间,便将整个流芳派,里里外外看了个遍,并回到了原处。 他还在他所创建的流芳派,但整个流芳派上下,已经没有一个人是他所熟识的。 而此时此刻,楼外有鹿蜀所拉的婚车,厅中站满了人,手持礼器,肃穆威严。而他的仙身正穿着婚服,和一个同样身着婚服的女子站在一起。 可是他为什么会留下一具仙身? 眼前的香案上,甚至还摆着他的牌位,前面挂了一串不知所云的尊称。 这衣饰,这春在溟濛楼的摆设,这满厅的人所持的礼器,花蓉终于愕然的意识到:我是在成亲? 如他这般的一个存在,天生地养,木之灵气汇聚化生而成的神。无魂无魄,亦无七情,眼里从来只看天下众生,从未将哪一个个别的人特殊的看待过。 男人是众生,女人也是众生,神兽是众生,妖兽也是众生,灵宠同样是众生。 也就是说,这么多年来,在他眼里,人和畜生没有区别。 就他这样一个存在,今日居然在成亲?此情此景,甚是滑稽可笑。 比起成亲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,他乃木之灵气化生而成,无魂无魄,有今生无来世。可为何此时此刻,他竟有了一丝神魂? 花蓉忙归心探了一番,发觉自己这缕神魂,天魂、地魂、命魂,三魂齐全。再探,却发觉自己尚无七魄。 人有七魄,无非因人有七情:喜、怒、哀、乐、爱、恶、欲。而他尚无七魄,便代表尚无七情,更无血脉肉身。 他能有神魂,这绝非不是偶然。他只记得,他与其余四位仙尊,为封印魔王而散尽灵力,同归天地,从此木只是木,水只是水,本应再无意识神魂。 除非天地再出机缘,五行重新化生,而再化生的那个人,也不再是他,毕竟无魂无魄,无阿赖耶识可记载生生世世的一切。 可如今他有了神魂,便代表着,从今往后,在天地间,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他。生生世世,轮回流转,无论皮相如何改变,他始终是他。 花蓉尝试了下化形,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早已漫散于天地各处,若想再化人形,需得重聚灵力。也不知灵力融于天地已有多少年,想来再聚灵力,得费些时候。 花蓉满心里困惑。今昔是何年?他为何会有仙身留世?为何会孕出神魂?又为何会和一个小姑娘成亲? 这些问题,想来只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了他。 正想着,忽听厅外高声传来一声:“报——” 花蓉朝那方看去,时拂晓也看过去,厅内众仙亦然。 但见一名男修,急匆匆的从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