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走,她在介绍着整体的教室。我看见她美丽的嘴唇不停的开启,她发出了声音我却什么也没有听见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,好像我的耳朵,生来就是听琴的。是的,我只听到了琴声,而且我几近疯狂地想知道,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双手,弹奏出了如此美丽的声音。 amp;quot;这栋琴房有六十年的历史,不过今年的毕业典礼那一天就要全部拆掉了。amp;quot; 晴依冲我眨眨眼,用她闪烁的眼睛将这句话强行送入我的脑中。我回过神来,迷惑地看着她,难道她没有听见那样美妙的琴声吗? 我试图在晴依面前假装集中注意力,但是很显然我无法做到。眼看着晴依想领我走向琴声的反方向。我几乎已经是无法控制地奔向了那声音,像着了魔一样。晴依在我身后朝我喊,但是在那一瞬间我知道,没有什么能拦住我,奔向一场宿命。 那是一个旧琴房。 推开陈旧的木头大门,琴声逐渐清晰。那激昂且快速的琴声,澎湃而狂野,像压抑不住喷涌而出的情感,如同刹那揭开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。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过的琴声。我走过去,循着这悠扬的琴声走过去,在琴声里走过去。我看见琴房里昏黄的灯光照射出陈旧的气味,在风中舞动的白色窗帘摇曳着动人的光。还有,这宽敞的琴室里,正中间搁着一架闲置的大钢琴。这架闲置的大钢琴前空无一人—— 怎么会,这偌大的琴房里竟没有人,难道真的是天籁之音? 正在迷惑中,门后发出的声响吓了我一跳。我转过头,映入我眼帘的是个清瘦的女孩子。她齐耳的黑色短发干净地塞在耳后,正站在木梯上找着什么,也像是正要藏着什么。我禁不住细细打量她。她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长围巾温暖着她的颈间,并直接垂至胸前。后来我的判断是:这女孩严格说起来并不像晴依那样是典型的美女,甚至可以说是,走在路上擦肩而过时,你只是会看见她,但却不见得会留下深刻的印象——除了她的眼睛。 我看到了她那双富含灵魂的眼睛。 富含灵魂的眼睛——这是当我们四目交接时,我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。 我被她透彻心扉的目光注视着,并感到极其不自在:amp;quot;刚刚是你弹的吗?amp;quot;我故作镇定地问。 amp;quot;是呀。amp;quot;那女孩微笑着回答我。 amp;quot;这里没有别人了吗?amp;quot; amp;quot;是呀。amp;quot;她依旧只是简洁地回答。 本来就已经不擅言辞的我,这会儿更是词穷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还是不依不饶地想继续跟她搭话 amp;quot;你,弹得挺好听的。amp;quot;我挤了半天终于挤出这句话。 amp;quot;是呀。amp;quot;她的回答就像她的人一样清瘦。 我已经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莫大的好奇,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,能有这样透彻的眼睛,会弹这样迷人的曲子。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,想要继续再问什么,却没有开口。她冲我笑,像初春的花朵在融雪的阳光下盛开,依依惜别一个冬天那样明媚的笑。我彻底呆住了,如果不是上课的钟声把我从那样一个美丽的梦境中惊醒,我想我会死在她那笑容里,再也不会醒来。 梦醒之后就是上课,无聊的上课。 amp;quot;十九世纪的时候,有一位天才型的音乐家,被后人称为钢琴诗人,那就是肖邦amp;quot;讲台上,老师以唠叨似的疲劳轰炸讲述着所有音乐家都神往的钢琴诗人肖邦。沉闷中我突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