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单枪匹马,很可能携得力战将集体出走,已离职的原华北区销售总监去向尚不明朗,可能也在待机追随洪钧加盟新公司” 洪钧呆呆地坐着,脑子里一片空白,直到桌上的分机骤然铃声大作才让他猛醒过来,又是玛丽说道:“还是刚才那位‘于’先生,他说电话断了。” 洪钧让她再接过来,在恍惚中听到俞威尽情地调侃:“哟嗬,看得够认真的啊,看第几遍了?记得你一向都挺低调嘛,不是从来不让媒体宣传你个人吗?这回怎么连大名都上标题了?” 洪钧淡淡地问: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 “我?没事,就是特意来给你道喜,如今你成了香饽饽,那么多地方请你去,其中居然还包括ice,怎么好马也吃回头草啦?哎,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回ice的事?你和谁谈的?peter?好啊,回来好,咱俩又可以在一个战壕里战斗了。哎,是不是得让我给你腾位子啊?好说,咱俩谁跟谁啊?” 洪钧不愿意理睬俞威的嘲讽,而俞威却越发关注洪钧的动向,追问再三,洪钧说:“是不是你的位子不保了?怎么你对这篇报道比我还神经过敏啊?” 俞威倒是说了句实话:“这年头,随时得有危机感啊。”他又一再试图打探洪钧的口风,洪钧一律回之以“无可奉告”俞威不满地说:“你这就不厚道了,这肯定不是完全没影的事嘛,苍蝇从来不叮没缝的蛋。” 洪钧笑了,回敬道:“这一点的确你最有发言权。” 和俞威的斗嘴并没让洪钧感到丝毫的放松,他又拿起传真看了看,想知道是哪位“名记”采写的这则消息,却没找到署名,只看到“本报讯”三个字,他认识这家报纸负责“业界动态”专版的编辑,本想打电话过去问问,思虑过后还是决定作罢,在他印象中这还是头一次不用公司花钱、不用自写新闻稿就使维西尔见诸报章。 洪钧又把文章仔细读过一遍,心里说不出的苦涩,他当然知道该消息不是空穴来风、捕风捉影,他也很清楚该消息出自何人的手笔。这一手实在是够毒辣的,洪钧想,如此一来很难想象近期还会有什么公司愿意接纳他,而他也将更难以在维西尔立足,就像在棒球比赛中的跑垒员,前方的垒位上不去,原垒也不能回,他生生地被封杀了。 洪钧拿起电话拨了玛丽的号码,问道:“刚才那份fax的内容你看过了吧?” 玛丽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,在电话里发出一声长长的“嗯”洪钧可以想象出玛丽为难的样子,笑着解释:“你别误会,那份东西尽管随便看。我是要你帮个忙,在网上找出那条消息的link发给我。” 玛丽忙如实回答:“我收到fax就已经在网上搜过,都有好多好多条了。” 洪钧暗自苦笑,网络的传播速度自然是快,但玛丽的响应速度也够快的,他只好说:“我要的是那家报纸的电子版,那些转载的就算了吧,咱们得支持原创啊。”紧接着他又吩咐一句:“对了,你再辛苦一下,马上把那篇文章翻译成英文,大致意思对了就成,不用追求信、达、雅。” 玛丽的电子邮件很快就到了,附带那家报纸网站上含有该篇文章的网页链接和翻译稿,虽说不必追求信、达、雅但洪钧还是又花几分钟对翻译稿做了些修改,以免因为歧义引起不必要的误会,然后一并转发给维西尔北京、上海和广州三地全体员工以及韦恩等大中国区管理层,他也没忘把科克放在抄送名单中。洪钧在邮件里用英文简单地写道:“仅供开心之用。我很高兴居然有这么多不知姓名的人在关心着我。” *** 关心洪钧的确实大有人在,邓汶就是其中极热心的一位,他风风火火地打来电话询问,嫌洪钧语焉不详又要风风火火地跑来当面聊,洪钧告诉他晚上已约好菲比吃饭,邓汶倒是一点都不见外,说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菲比了,正好一起聊聊,洪钧也拿他没办法。 洪钧接上菲比,到国贸进了一家茶餐厅,晚上七点不到,正是附近写字楼的白领一族前来集体用膳的时候,两人只好在门口等位,洪钧越等越不耐烦,菲比在旁边哄他,一再检讨都怪自己挑错了地方。等到终于有位子可以坐下来,洪钧把头顶在后面的高靠背上揉着酸痛的脖子,菲比把菜单递过来,洪钧看也不看就说随便你点,菲比说要不就等邓汶来了再点吧。 邓汶很快就来了,洪钧笑骂道:“你小子真会掐时间,位子等到了你人也到了。” 邓汶忙赔罪说:“不好意思,今天我买单。”然后在两人对面坐下。 洪钧对菲比说:“听到了吗?今天有某人请客,多难得啊,什么贵点什么。” 菲比就很认真地发起愁来:“可这儿没贵的呀,都是一二十块的。” 洪钧埋怨道:“还不是你自己挑的地方,简直就是个大食堂。那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