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眼镜盒,他摸了摸鼻梁上已经缺少镜片的眼镜,眼睛不由湿润。 “这个牌子要千多块,在我身上浪费钱值吗?” 从小到大,他就没收过什么像样的生日礼物,就连两个亲生妹妹都没送过东西。 柠柠和他非亲非故,还要负担家庭。 林家桦想将眼镜拿回去退钱。 “如果你送回,就是看不起礼物,不想和我做朋友。”楚月柠指指林家桦的眼镜,含笑,“不如试下?” 林家桦将眼镜摘下,眼睛畏光眯起,戴上新眼镜后视野才渐渐清晰,惊奇,“度数刚刚好,你如何知道的?” “你平时戴的那副眼镜的老品牌,如今香江只剩一个地方有的卖。” 昨天去友谊商厦,她刚好逛到这家店铺,进去拜托老板查了一下林家桦的配镜信息,果然在。 林家桦复查视力比较勤快,所以度数也没得问题。 “柠柠,真是多谢你。”林家桦忽然紧张起来,想着窘迫的经济情况,非常感激,“原本想着攒几天钱再去换的。” “不客气。我们是好朋友嘛!” 楚月柠说完,摊车前,排队的客人渐渐多起来。 她没有再聊下去,三步并两步走回摊前,留下最前边的两位。 首先要算命的是一位男子。 他仿佛六神无主般,双手扶着小木桌坐下。 与此同时。 卫砚临与黄老板也来到现场。 人山人海,前边堆满街坊,卫砚临垫起脚,都望不到糖水摊,更看不到算命的是谁。 黄老板则用大肚腩,左挺一个右挺一个,像个皮球一样把周围人挺开,艰难地又和卫砚临挺进一点位置。 大婶今天也来看热闹,当她看到卫砚临时,惊喜地上前抓住他的手,“阿临?” 卫砚临回头,看到亲戚时也惊讶:“表姑?” 两个人长话短说。 卫砚临这才知道表姑原来也来了庙街。 表姑从口袋抓出一把瓜子,随着被人群挤的左摇右摆,看向摊档的目光不屑,“也不知巴闭(厉害)咩,要我讲,真本事没有,利用报纸炒作最厉害。tvb明星那一套,真是让她学的有模有样。” “无缘无故,你说记者怎么可能好端端替她免费宣传?近些日子,庙街被闹哄哄搞得乌烟瘴气,真是烦人。” 卫砚临一向清楚表姑嘴巴的厉害,从前在通菜街,他没少被烦,介绍几个单给他,就抓着鸡毛当令箭,巴不得他把人供上天。 当即,卫砚临想悄悄缩走,却被表姑一手抓着后衣领。 表姑单手磕瓜子,絮絮叨叨:“阿临,不如你也来庙街摆个档?糖水妹哪有你这么厉害?你可是继承了香江前十风水大师李奇明的衣钵,论位阶论本事,你肯定甩糖水妹一条街。” 卫砚临听着,有点心虚。 他跟着师傅的时候,只学了一半的本事,师傅离世后,同行因为师傅从前名气的缘故,也将他地位托的很高,导致他拉不下脸再拜师傅学习。 一直半桶水的实力吊着。 “表姑,你别乱讲。” 说完,卫砚临又想离开,表姑抓着他衣领不让走,“刚好你今天在,等会,你也去算一个,看看你和糖水妹谁算的准。” 摊档里。 男子一脸恍惚,坐下后,他才缓缓道来:“楚大师,我好像中了邪。” 话音刚出,围观的街坊就来精神。 很少有人一上来就说中邪的喔! 原本要离开的街坊,又留了下来,在鼓吹新科学的今天,还有人敢赤裸裸的 楚月柠看向男子的背后,然后收回视线,说:“请继续。” 男子才接着往下说。 “我是做石厂生意的,也就是帮亡人刻碑。” “最近九江路出了连环车祸,死了足足十个人,全部单都给了我,忙中出错,其中一块碑刻错了名字。” 他懊恼的抓起头发,神情沮丧。 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墓碑上坟时我已经发现刻错的问题,又连夜重新刻过一块。” “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,最近,事情却越来越古怪,先是造碑时被锤子打到手,接着又差点被车撞。” “甚至,我已经开始每晚做噩梦,梦到有人拿着铁锤一下下捶我的头啊。” 男子越说越激动,神情也越来越癫狂:“明明已经道过歉,明明就已经换过墓碑。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我?” “我每晚睡不着觉,第二天又要赶工刻碑,这种日子真快过不下去。” 围观的街坊见男子被折磨的就快发疯,也不由心生同情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