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都对贤王畏之如虎的。 她硬是挤出一个贤惠端庄的笑:“诸位大可畅所欲言,不必有任何顾忌。” 柳皇后刻意咬重了“任何”二字,就差没直白地说,不要怕因说出反对之语会遭到祁景言报复了。 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,怜悯归怜悯,可万一贤王蛊毒发作,又当场砍人怎么办? 他们之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居多,到时谁能抵抗得了啊! 柳皇后越发得意,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。 就在这时,王太师重重咳嗽两声,声音苍老却沉稳有力:“听说王爷所中蛊毒已有月余未曾发作,可是真的?” 祁景言恭敬道:“外祖父说的是,我府中有一神医可压制此蛊毒,确实已有月余未曾发作。” 此话一出,个别朝臣便开始表态。 “回陛下,微臣以为以王爷的战功,一个武将自然做得。” “王爷文武双全,能入朝为官自然是好事。” 赞同的多是与王太师较亲近的朝臣,大部分朝臣如同锯嘴葫芦,也不反对,也不赞同,不过这便够了。 皇帝微微点头:“此事便这么定了。” 顿了顿,他朝祁景言道:“景言,你赋闲在府时日已久,明日早朝若是迟到朕可不会轻饶。” 明明说出的话可称严厉,语气却如同开玩笑。 祁景言慌忙下跪谢恩:“儿臣遵旨,定不会让父皇失望。” 柳皇后气得牙痒痒,心中焦灼,而一旁的太子却丝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,早就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。 祭典结束,众人散去。 柳皇后怒气冲冲地回到寝宫,逮着吊儿郎当的太子一顿痛骂:“你父皇要祁景言入朝,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,本宫朝你使多少眼色,竟全给了瞎子看!” “母后息怒,”太子赔着笑为她捏肩,“您想啊,父皇心意已决,哪是儿子几句话能改变的?祁景言都多久没上朝了,母后怕他作甚?” 他嘴上说着宽慰的话,眼睛却不住地盯着貌美宫女的脸上看。 柳皇后却依旧忧心忡忡:“本来祁景言入朝不足以让本宫如临大敌,可怪就怪在今日王太师也来了,明明早就听说他因王娇蕊之死一病不起,毕竟他是两朝元老,在朝中的影响力……” 一扭头,就看到太子那色眯眯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宫女的脸看,柳皇后便重重地拍一下他的头:“你在看什么?” 太子回神,笑容狗腿极了:“母后这儿的花甚是娇艳。” “本宫辛辛苦苦为你谋划,你却满脑子都是美色!”柳皇后更是生气,“你这太子之位若是不想坐了,不如干脆让给祁景言吧!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