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嘀咕着,贤王过去时常发疯砍人,怎么最近就跟转了性似的? 来回推辞之后,宣旨太监总算收了,掂了掂荷包重量,顿时笑得牙不见眼,贤王出手还挺大方。 他带着浩浩荡荡的禁军侍卫离开后,贤王府陷入了难言的沉默。 宋辰安将圣旨丢给祁景言,冷声问:“王爷这下满意了?” “安安为何生气?本王已向父皇言明此生唯你一人,永不纳妾,你应该高兴才是。” 不说这话还好,宋辰安一听就炸:“你装什么傻??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委婉拒绝你,我不想嫁给你不想当你的王妃,跟你纳不纳妾没有任何关系!现在明白了吗?” 他满肚子火气憋了许久,终于在此刻爆发,一步步逼近祁景言,一字一句地问:“王爷向来聪明难道当真不知道我不愿嫁么?你见我想方设法要走,所以先斩后奏去求陛下赐婚好断我的后路,是吗?” 祁景言抿着唇,面对宋辰安的逼问据理力争:“本王只想与心爱之人成婚,何错之有?倒是你,为何从不肯承认对我的心意?” “我……我对你能有什么心意?”宋辰安简直莫名其妙,气得几欲跳脚,“王爷定是误会了,我对王爷只有感激而已,从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欢!” 祁景言眼里闪过一抹受伤,强行压下心中怒火,冷冷道:“晚了,圣旨已下,违抗皇命的后果你承担不起。” 宋辰安一噎:“所以王爷是想用皇权逼我,让我不得不从。” 祁景言坦坦荡荡:“是。” 这狗男人还真敢承认。 就很气。宋辰安暴躁到想打人,纳闷地问:“难道王爷就没想过我会因为你强迫我而生气吗?” “总好过,本王哪天回府之后发现你已不声不响离开。” “……”听到这话,宋辰安心中涌出一种很微妙的酸涩感。 胸口有些闷,他不想再吵下去,语气生硬道:“既然王爷已经如愿,那就把禁足解了吧……您放心,我已经无处可去了。” 说罢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,对堆了满院子的赏赐视若无睹。 王公公寒着脸候在一旁,命下人将赏赐搬走,再温声提醒:“王爷,现在天冷,咱回暖阁吧。” 祁景言静静地望着宋辰安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,语气有些动摇:“桐叔,安安从未这般生气过,本王是不是做错了?” “宋公子实在是有些……” 王公公即将脱口而出的“不识好歹”咽下去,勉强挤出笑容:“有些不知轻重,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。再者,这全天下有几人能得陛下赐婚?这可是天大的喜事,旁人是求也求不来的,王爷应该高兴才是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