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明白。” “安安又生气了,你命人寻些新鲜玩意送去,务必哄他开心。” 这可太难为太监了,王公公干笑着应下。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苦着脸提醒:“王爷,您都把王府库房钥匙给公子了,这银子……” 外头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,若不是习武之人定是听不到。 祁景言瞥王公公一眼:“不是还有私库?” “私库可不能动啊王爷!”王公公压低声音劝,“那些钱是王爷最后的底牌,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?” 祁景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无奈道:“好吧,此事不再提了。” 他与王公公出了房门,余光瞥见墙根处正低下头,老老实实扫雪的下人,无声地勾了勾唇。 那下人匆忙写了个纸条,一路避着人来到王府花园的假山旁,将纸条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小洞中。 随后,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拿着扫帚继续扫雪。 * 皇后寝宫。 柳皇后斜靠在凤座上,身边围了两个宫女小心翼翼为她涂蔻丹,再用细长的叶子包裹住指尖。 大宫女悦心拿着纸条匆匆走来,挥手让所有人退下,才低声道:“娘娘,贤王府有消息了。” “哼,不中用。”柳皇后不耐烦地接过,“本宫费心费力养着他们,几个月了都传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!” 悦心连忙哄道:“娘娘息怒,您看了这个一准高兴。” 展开纸条,只见上面写着:贤王有异心,言谈中提及私库,王桐称之为最后底牌。 柳皇后眼睛一亮,快速浏览几遍之后,才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了。 “私库,底牌?”她站起来,缓缓在寝殿内走动,“悦心,你怎么看?” 悦心小心扶着柳皇后,恭敬地回答:“奴婢以为……贤王过去常年在外征战,得到缴获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什么难事,一个私库也说明不了什么。” 柳皇后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本宫倒是觉得此事蹊跷得很呐,贤王这私库定是来路不正,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算暗中行不轨之事?” “还是娘娘想的周到,经您这么一说,奴婢还真是越想越心惊……贤王若是没有异心,怎么会有个见不得人的私库?谁知道那里头有多少钱财,贤王又打算拿来做什么?” 是啊,柳皇后若有所思,祁景言打算用这个私库做什么呢? 最近年关将至,王太师一改以往病恹恹的模样,不仅每日上朝时都精神抖擞,还开始与各家朝臣走动。 眼见王家意图复起,祁景言近日又深得圣心,皇帝对他的疼爱都快要越过太子了,柳皇后怎能不急? 她咬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