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,戚宁疏很快就吃饱了,菜很多,洛江又耐心地给他装到盒子里,放进冰箱。 戚宁疏注意到放在门口的保鲜膜,“你买这个做什么?” 洛江回头看,“种土豆要用的。” “它可以封住土壤的粘性。” 戚宁疏轻嗤,“你倒是上心。” 洛江理会他的嘲笑,笑着说,“说了要给元帅第一个尝一尝。” “多久能种出来?”戚宁疏听他说可以做来吃,突然期待“土豆”究竟是什么味道。 洛江洗好手出来,“周期一般是80天。” 戚宁疏闻言看他,“要走了吗?” 洛江一边解下围裙,“嗯”了声。 “我送你。”戚宁疏不容拒绝的语气,让洛江噎住了,这里离军区还是挺近的。 “外面冷,”戚宁疏侧目看他,“容易感冒。” 洛江感激看他,“谢谢元帅。”他今天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,确实冻得发僵,出去坐列车也需要好一会。 将他送到西区后,洛江推门而下,戚宁疏也下来了,洛江忙道,“不用送到门口,您赶紧回去吧。” “不差这几步路。”戚宁疏置若罔闻。 洛江不好驳他面子,从西区停车的位置到他住的单间不过六七百米,元帅在前头走,他微微错开一些,跟在他身后。 西区向来偏僻,门口值班的守卫也经常打盹,因为除了住在这里的人,很少有贵客生长了许多人高的杂草,在月色下,整个区域寂寥而又萧瑟。 洛江看着戚元帅的背影不禁感慨,元帅和此地略显格格不入。 此时已经十一点不到,灯皆熄灭。 他们走至一处偏僻处,一个压抑的声音在风声中,难以掩盖地入两人耳中。 仔细听去,衣料摩擦声,间或夹杂着水声,躲草丛间的人格外注意了,还是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。 戚宁疏顿住了脚步,他不明显侧过身子,和同样眼中露出诧异神色的洛江对视一眼。 元帅伸出食指,示意他噤声。洛江点头,心下不由张,这地方离他屋子太近了,他有些不好的预感,越往里走,预感越发强烈。 他们朝着声源而去,戚宁疏步子放的很轻,黑夜是两人最佳的庇护,呼呼地风声缠绕着杂草发出“呲拉”声,草木枯黄,他们踩踏到倒落的枯草发出的细微声音被淹没。 幽冷地月色下,在拨开的草地间,却别有洞天,又像是被刻意人为地压出一小片空地,只见凌乱的衣衫满地,月光洒在那双交缠的人影上。 洛江视力太好,以至于他只是一眼,就看清了躺在地上那人的模样,似乎在承受着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快乐,那张脸如此的清晰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