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息揉了揉额头,强压住胸腹间的翻腾,不欲理会殷芜这拙劣的勾引。 殷芜也觉自己的演技太差,可饵抛了出去却落在地上,也实在是难堪,她憋了半天,脸都憋红了,也没憋出一句圆笼场面的话,最后有些恼羞成怒,哼了一声,道:“蝉蝉不喜欢息表哥了!” 百里息本就比殷芜要高出一头,如今灯下睥着殷芜,便生出一股清傲之感。 他原本已软化的态度似乎忽然又冷硬起来,殷芜似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,却知道自己只有百里息这一条路可走,于是把心一横,倾身抱住百里息,声音里都是绵绵情意:“蝉蝉永远都喜欢息表哥,刚才是在说气话。” 两人的上身几乎是紧贴在一处的,殷芜已做好被他推开的准备,然而百里息未动,就磐石一般立在原处,任由殷芜抱。 时间似乎停滞了,殷芜抱住了人却不知接下来怎么办,是见好就收?还是得寸进尺?她正犹豫,却见百里息的喉头似乎轻微动了动。 殷芜决定得寸进尺。 白嫩的手指颤颤地缠上百里息的手指,带着少女的羞怯。 “一年之后我会把你送走。”百里息终于开口,声音极为冷淡。 殷芜小声:“知道的。” “你来纠缠我也不会有结果。” 殷芜再次乖乖小声:“嗯。” “那还来?” 殷芜松开双臂,人也退了退,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,声音也带了哭腔:“蝉蝉都知道,只是忍不住,除了娘亲息表哥是对蝉蝉最好的人,我害怕,只有在息表哥身边的时候才安心。” 殷芜预期的怜惜并未在他眼中出现,他的神色甚至更加冷淡疏离。 “这一年你安心待在灵鹤宫,无事不要来了。” 殷芜不知哪里出了差错,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? 从她那贫瘠的男女相处经验中,殷芜想不出缘由来,正苦恼时便见百里息已背过身去,用清冷的声音提醒她:“出去。” 殷芜又气又羞,扭头便往外走,却因走得太急肩膀撞在了门框上,疼得倒吸一口冷气,她用余光去瞧百里息,见他并未回头,于是从外面愤愤关上了门。 门被关上,百里息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,他脸上是病态的潮红。 百里家的男子会永受欲|望折磨,也早已习惯时刻忍受,只是最近这段时间,即便不是月圆之夜,这欲念也有侵蚀他神志的倾向。 就在刚才,他竟生出想将殷芜按在地上欺负的恶念…… 扶着桌子缓了缓,百里息的呼吸却更加急促,额上也是密密的汗珠,身体像是被一股热流裹挟着,不再受他的控制。 “啧。” 他竟对那废物圣女有了欲望,实在丢人…… 身体里的热流渐渐消退下去,百里息抬步去了后殿浴池,浴池中的水引自山泉,泉水寒冽,正适合他。 他穿着衣服走入池中,刺骨的池水侵入四肢百骸,终于散了胸腹之间的燥热。 他生得俊美无俦,此时凤目里氤氲的水汽,眼角带着一点红,像是沾染了欲望的仙人。 他仰头看向天上弦月,眼里是淡淡的厌倦,看了一会儿,闭上眼睛进入冥思之中。 满是水汽的浴池中,娇俏的少女紧靠在池壁上,她穿着轻薄的纱裙,纱裙的料子碰了水紧贴在身上,连水红色的亵衣带子都显露出来。 她的脸白嫩得能掐出水来,显得樱唇越发妍丽,眼中却满是担忧之色,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,声音也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