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抹夕阳余晖在殷芜面上消失, 娇颜没了光的晕染, 带上淡淡的青色,于娇妩中多了几丝病态之美,比之前的模样更让宦凌痴狂。 日后殷芜成为他的禁脔, 便要日日都病着才好。 他忍不住舔|舐了一下牙膛,伸手如电擒住殷芜的后颈, 强迫她仰头。 殷芜挣扎着想躲开宦凌逼近的脸,腰肢却被死死扣住。 “想来圣女深宫寂寞,竟如此主动。”宦凌曲解殷芜,指腹摩挲着殷芜的唇,身体也欺过去,享受着殷芜的挣扎和慌张。 “放开我,否则——” “否则如何?”宦凌打断她的话,“告诉大祭司去?我听说大祭司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圣女了,方才的情形我也看到了,大祭司他根本不理你,即便你去他那里告状,也不过是惹他嫌恶罢了。” 殷芜被气得不轻,却又实在无从反驳,宦凌却猛地将她拉进怀中抱紧,声音似呓语:“大祭司不喜欢圣女,我喜欢,圣女便弃了大祭司,从了我,日后我护圣女周全。” 两人力量悬殊,殷芜挣脱不了,宦凌自说自话一番,掐着她的后颈低头逼近。 他手上用了些力,掐得殷芜一颤,又低头贴近她耳边道:“大祭司他不行,我行……圣女从了我罢。” 殷芜气得想哭,却听一道破空之声袭来,宦凌已放开她后退数步,身侧的竹子颤了颤,殷芜看去,竟是一片竹叶钉入了竹干里,宦凌脸上亦被割出了一道血痕。 竹林掩映之处,一人立于那里,玉冠白袍有如谪仙。 宦凌脸色微变,等百里息走至近前便单膝跪了下去,竟主动请罪:“属下倾慕圣女,一时情难自已,自请鞭笞之刑。” 殷芜不知百里息来了多久,看到了多少,想同他说宦凌图谋不轨,可宦凌又主动去请了罪,一时只能呆鹅一般傻站着。 “跪下。” 宦凌依言俯身跪下,百里息随手摘了一根竹枝,“以下犯上,笞五十。” 百里息手中竹枝似有了生命一般,颤颤而过带起一阵劲风,落在宦凌脊背上便见了点点血痕,他被抽得矮了矮身,却又抬起头来,那双阴柔的桃花眼看向殷芜,唇边牵起一抹诡异的笑。 殷芜深吸了两口气,冷脸和宦凌对视。 一下一下的鞭笞之声响彻竹林,宦凌身后的衣衫已被血染透,却依旧戏谑笑看殷芜。 前世殷芜被囚禁后,宦凌每日都来折磨她,或是将人的手指头装进锦盒里送殷芜做礼物,或是将人的脑子泡在琉璃瓶中给殷芜赏玩,殷芜被吓得一场病接着一场病,她一病宦凌便愈发兴奋起来。 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疯子,殷芜知道不该回避他的目光,不该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软弱,那对他来说是变相的鼓励,可她终是无法忍受地侧过了头。 “殷芜。”鞭笞声停,百里息的嗓音平和干净。 殷芜闻声望过去,便见百里息再次扬起了竹枝,她下意识想回避,却听一道冷声:“你需看着。” 她重重掐了掐掌心,抬眸看过去。 五十鞭笞只剩最后几下,百里息力道颇大,每一下都抽得宦凌面目狰狞,他终于没心思再看殷芜。 末了,百里息随手掷了那染血的竹枝,警告宦凌:“若有下次,便不止是鞭笞。” 宦凌重重喘了两口气,挣扎着跪起,复又以头触地,大声回道:“属下绝不敢再犯了。” 可他跪地时,于百里息看不到的角度,分明又阴恻恻对殷芜笑了笑。 * 竹林里彻底暗下来,殷芜身体却僵硬得不能动,她脊背生了一层汗,低声道:“殷芜不知大祭司是何时来的,可听见了他的话?” 百里息未说话,缓缓走至殷芜近前,垂眸看她。 因方才的挣扎,殷芜鬓发微乱,口脂也晕染出来,一副靡靡惑人之态。 “站得远,听不真切,只知道圣女要换枝而栖。”百里息面上并无戏谑之色,认真得异常。 殷芜以为他是听见了只言片语,误解了自己,急急开口:“刚才的情况并非大祭司所想,不是我主动去寻的宦凌,是他……” “还听到有人说本座不行。”月出星明,熹微冷光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,为他添了几分神秘绝尘之色。 方才这话是宦凌所言,且是对她耳语,百里息既然听见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