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司帮蝉蝉算一卦好不好?” “算什么?”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,只有眼睛是稍带些情绪的。 殷芜躺进他的臂弯里,一张素白的脸已艳色倾城,眼中更是盛满了细碎的光亮,“算算蝉蝉和大祭司能不能……” 她垂下眼,脸上染了一抹娇羞红晕,抿了抿唇,她再此对上百里息的眸子,声音有些发紧:“能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。” 百里息就这样看着她,眼中毫无情绪波动,只是长久沉默地看着她,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傻子。 许久之后,他才开口,眉宇间仿佛染了霜,“我的命格孤克六亲死八方,一生漂泊身疾厄,若是算出能和我长久,蝉蝉就不能长命百岁,若是算出不能和我长久,只怕你又要哭。” 殷芜有些失落,却还是听话地点点头,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膝上,像是一张网细密的网,“是蝉蝉一时兴起,大祭司别生蝉蝉的气。” “若和我长久,就要同我一同烂死在这发臭的神教里,还是别了。”百里息伸手摸上她的脸,轻轻摩挲着,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她的唇。 此时此刻,她是只属于他的珍宝。 这已经够了。 “今日是你生辰,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?”他岔开话题。 殷芜迟疑了片刻,道:“现在没有,可不可以先留着,等我想好再来讨。” “好。” 殷芜的一颦一笑都是精心设计过的,如同沾了毒的箭矢,让人麻痹,让人沉沦。 百里息的在意是她的筹码……她想要更多的筹码。 越多越好。 第二日百里息出门后,殷芜让茜霜找了几颗黄豆过来,她用两颗黄豆反复揉捏着娇嫩的耳垂,将耳垂碾得有些麻木,将绣花针递给茜霜。 那针是新的,又用沸水煮过,她微闭着眼不敢看,轻声吩咐:“扎吧。” 茜霜没给人扎过耳眼,看着殷芜那微红的耳垂,试了两次终究还是下不去手,劝道:“不过是因为那耳坠子带不上,奴婢现在就出去找个工匠改一改,何必非要扎耳眼,疼自不必说,如今天气转暖,耳眼容易溃烂的。” 那不一样。 她为一副耳坠子扎了耳眼,会让百里息心疼她。 殷芜从茜霜手中拿过针,自己看着铜镜,用针对准了耳垂中间,屏息快速扎了进去。 她疼得闷哼一声,身体也微微颤抖着,血珠子冒了出来,沿着耳垂滴落下来。 殷芜没给自己反应的时间,快速在另一只耳垂上扎下去——若等疼痛袭来,她怕是没有勇气再扎一针了。 不是说用黄豆碾耳垂可减轻疼痛吗?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疼! 深吸了两口气,等痛感稍退,殷芜拿起那副萤石耳坠子带上。 耳坠子有些沉,拉着耳垂起了阵阵闷疼。 镜中少女肌肤欺霜赛雪,被这萤石耳垂衬得明艳不可方物。 百里息回来时已经入夜,他入内见殷芜靠在小榻上,身上穿着件湖绿色的裙衫,盘了发髻,脸隐在书后。 “怎么还没睡?”往日此时她应该已准备安寝了。 素白的手放下,那张隐在书后的脸展现在他面前,她今日上了妆,原本就妩媚至极的面,此时像是妖魅一般摄人心魂,小巧洁白的耳垂上挂着两抹绿。 琉璃灯的柔光落在她的身上,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浅金色,这小小的屋子仿佛成了神庙,她就是那下凡的神女。 她拨弄了一下耳坠,萤石耳坠轻轻晃动,她问:“好看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