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芮城。” 殷芜点头,问道:“谢大哥如今可在主城?” “唉!”冯鼎长叹一口气,似有难言之隐。 殷芜觉得奇怪,正要追问,冯鼎已开口挑拨道:“我也怨他呢,大祭司和大小姐回来,他偏说军中有事走不开,说什么都不肯来,真是的……” 薛安泰调任桐潭州之后,崔同铖重整军务,在百里息的授意下,在民间募集了不少有勇谋之人,谢晖也入了崔同铖帐下,这事殷芜知晓,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,听冯鼎这样说,殷芜自然不高兴,正要争辩,百里息却拉了拉她的衣袖。 百里息面上不辨息怒,声音平平道:“或许真的是军中有事。” 冯鼎“嘁”了一声,道:“前次曲庆和剌族进犯,大祭司杀得他们片甲不留,如今他们跟那缩头乌龟一个样,哪里还敢进犯,军中还能有什么事?” 冯鼎又说了些挑拨离间的话,比如谢晖对郁宵不敬,只顾自己往上爬,从不将族中的长辈看在眼里等话。 殷芜几次想开口,却被百里息暗中拉住。 冯鼎见殷芜面有愠色,以为她是生谢晖的气,觉得自己说的话起了效用,便又来装好人,阴阳怪气劝了几句,见殷芜眼中怒意更盛,才窃喜着离开了。 “你方才怎么不让我说话?”殷芜一双杏眼气呼呼瞪着百里息。 “说什么?”百里息拉殷芜坐下,给她倒了一杯茶。 “说我们本是私事路过这里,谢大哥没时间也没什么,再说谢大哥也不是那样的人,他怎么能那样诋毁人?平白无故的怎么非要来挑唆?” “阿蝉也知道他在挑唆?” 殷芜愣了愣,百里息垂眼看过来问:“他每句话都在故意挑唆,阿蝉该查清他挑唆的原因,而不是和他争辩。” 郁岼去世之后,殷芜和郁宵时常有书信往来,但多数都是问询近况,郁宵从未在信中提及冯鼎的事…… “等回到芮城,见到郁宵,一切自然明白了,先不要打草惊蛇。” 于是第二日,冯鼎再说谢晖的坏话,殷芜也只能憋着不反驳,险些憋出内伤来。 傍晚时候,一行人到达芮城,郑真儿迎上来抱住殷芜:“阿蝉姐姐!” 岁岁从百里息怀中探出头来,见殷芜被抱住有些着急,“呀呀”两声,殷芜回头摸摸岁岁的小脑袋瓜,道:“这是你真儿舅母,夏天还去京城看你来着。” 岁岁歪着头想了想,忽然笑呵呵点了点头,露出两个洁白的小门牙。 郁宵和郑真儿将他们送到宅子里,因族中有事,郁宵便先离开了,说晚些时候过来一起吃饭。 殷芜拉着郑真儿坐下,见四周没有外人,才开口问:“真儿,冯鼎这个人你了解吗?” 郑真儿脸色有些古怪:“提他干什么,也不知他吃错了什么药,本来我爹要去主城那边接你们,他非要去……” 郑真儿性子虽然跳脱活泼,但对长辈一向尊敬,如今竟这样说冯鼎,其中必有缘故。 殷芜将郑真儿拉进房内,将这一路的事同她说了…… 那边郁宵才回筒楼,冯鼎便迎上来,神色很是愤愤不平:“谢晖也真是的,我让人去寻他,说你有事要和他说,请他和我们一起回来,你猜他怎么说的?” 郁宵寻谢晖确实有事,但冯鼎却并未如实告知谢晖,只说“让他闲的时候回芮城一趟”,偏巧谢晖此时走不开,便以为不着急,所以没有一同回来,冯鼎是故意要挑拨他和郁宵的关系,自然要添油加醋。 “他怎么说的?”郁宵皱眉。 “他说如今他已进了崔同铖将军帐下,算是有官职的人了,你虽是族长,却一节白衣,只能决定族中的事,管不着他。”冯鼎注意看着郁宵神色,见他面露不悦,不禁心中暗喜,继续煽风点火道,“谢晖他一直跟着老族长,又是老族长义子,可最后这族长的位置却传给了你,他心中肯定是憋了一口气的,如今只是不听你的话,若是等他官坐得大了,只怕还要和你争夺族长之位呢!” 郁宵沉默,似乎在思索。 “谢晖那小子很是有野心,千万不能让他得了势,且如今那官职虽是他自己谋的,可也是崔同铖给黎族的关照,你若是肯出面,崔同铖也不会硬要留下谢晖。” 郁宵皱眉,反问:“谢晖如今在军中,往后也能照拂族中一二,他若是回来了,以后黎族在军中便无人了。” “那怕什么,族内有得是听话的年轻人,送谁过去都比谢晖强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