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阮轻轻学着沈一渺的语气神态,转头对沈明屿说道:“你怎么这么八卦。” 沈明屿声线平稳地说:“以后会注意。” 沈一渺:“……” 没眼看了。她爸眼底的笑意都快荡出水花了。 切,肉麻。 溜了溜了。 见沈一渺走远,阮轻轻好奇问沈明屿:“要是一渺真的早恋了,你会坚决反对吗?” 沈明屿蹙眉思忖一会儿:“到时候才知道。” 阮轻轻眨了眨眼,仿佛不经意般问:“你呢?中学时候有没有早恋?或者有想早恋的对象?” 沈明屿温和坦然道:“没有。”眸中笼着笑意。 “真可惜。”说着可惜,可笑意却自阮轻轻的眼角漾了出来,而后煞有其事叹道:“年少的感情不可控,却纯洁美好,让人铭记于心,难忘怀。” 沈明屿“嗯”了一声。 俩人无言走到临窗僻静处,不知是不是因着清冷月光的映衬,阮轻轻不经意转眸,却见沈明屿的眉角唇峰出奇冷峻。 阮轻轻纳闷地看向他,试探问:“怎么不说话。” 沈明屿深黑眸子掠了她一眼又敛起,顿了顿,用一副稀松平常的口吻说:“在想有个问题该不该问。” 阮轻轻抬起头,疑惑不解地看他,催促:“什么问题,问呀。” 静默须臾,沈明屿才回道:“你说年少的感情让人难忘,所以,你有没有这样一个难以忘怀的人?” 阮轻轻笑道:“中学时候么,我跟一渺一样一心读书,哪有时间想杂七杂八的东西。” “哦。”沈明屿的语气随意道,“之后呢?” “嗯?之后?”阮轻轻这回是真的不明白了,“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认定有这么个人呢?” 沈明屿无奈一笑:“是你自己说的。” 阮轻轻惊呼:“我说的?” 她在记忆里仔细搜索,好半晌儿,身形蓦地一僵,不会是她生病昏迷那次吧?那是她唯一一次在他跟前不清醒。 “发烧时候说的?” 沈明屿:“嗯。” 阮轻轻:“……” 回想一遍当时遭遇,她好像梦见爸爸了,如果说了什么多半和他相关。难以忘怀吗?亲生父亲,再是不称职,也确实难以忘记。 念及此,阮轻轻好笑道:“难以忘记的人,不一定因为爱情啊,还有亲情、友情。” 说罢,她禁不住又调侃一句:“沈总,你狭隘了啊。” 沈明屿:“……是。”他神情僵硬错愕了一瞬,继而恢复一贯的温和镇定,还有显而易见的纵容。 阮轻轻微扬眉梢,倏而侧身扶上沈明屿肩头,闷闷的笑声夹杂潮热的气息卷向沈明屿,她肩头颤抖了好一会儿,才止住笑,而后稍稍推开,含笑的双目上上下下扫过沈明屿,最后直视着他,欢快又笃定地下结论:“你在吃醋。” 沈明屿口气无奈又宠溺:“是。” 一个乌龙,他记到现在,还为此吃醋,很难和他一贯的睿智深不可测的形象联系起来。 阮轻轻却非常开心,眉眼唇间笑容弥漫,受此感染,沈明屿的些许尴尬,都被徐徐推散。 沈明屿索性坦言剖白:“轻轻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会吃醋,会嫉妒,会患得患失。陷入恋爱,也会无比关注你的一言一行,你曾经的无心之言,也会在某个时间被我翻出品嚼,一些模棱两可的话,也会被我下意识想成感情相关,因为这是我最在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