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结束,陆远起身抱拳:“圣上棋高一着,卑职输得心服口服。” 圣上笑了起来,精气神好了许多:“还是与你下棋有意思,哪像那群老腐朽,次次都绞尽脑汁让着朕,明明朕的棋艺更佳,却偏偏每回都赢得窝囊。” “圣上若喜欢,随时唤卑职来便可。”陆远垂眸。 圣上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可是朕的大忙人,朕哪舍得累着你,行了,时候也不早了,你且回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陆远应了一声,低着头转身离开了。 圣上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,脸上的笑也逐渐淡了下来,许久之后才沉声开口:“来人,周贵妃身子不适,现在就叫人送她回京都歇息!” “是!” 周贵妃被连夜送出行宫,当马车碾压路面的声音在山中回响,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行宫,宫里灯火通明,却半个人影都没见到,宛若一座空荡荡的鬼城。 在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不知真相时,唯有哭肿的桃子睡得香甜,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荷包,里面是她白日刚得来的礼物。 简轻语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,睁开眼睛后便得知了周贵妃被送走的消息,她一脸茫然:“为何走了?” “应该是惹圣上生气了,听说圣上下了旨之后,气得砸坏了两张桌子。”英儿煞有介事地说。 简轻语蹙眉:“怎么会突然惹圣上生气?” “那谁知道,天威难测呀,大小姐今日赴宴可千万要谨慎些。”英儿紧张地叮嘱。 简轻语愣了愣:“赴什么宴?” “圣上设宴款待群臣和官眷呀,二小姐昨日亲自来说的,”英儿说完想起什么,又变得紧张起来,“对了,二小姐昨日撞上了陆远,可丝毫不见惊慌,像是早就知晓了您和陆远的事。” “……简慢声还遇见了陆远?”简轻语都懵了,“等一下,你怎么不叫他九爷了?” “他都把您欺负成这样了,奴婢才不叫他九爷!”英儿突然激动。 简轻语迟钝:“他什么时候欺负我了?” “您就别为他说话了,等先夫人的衣冠冢立好,奴婢就随您去漠北,再也不回来了!”英儿哽咽。 简轻语:“……你先别说话,我就睡了一觉,怎么发生这么多事?” 英儿叹了声气,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,一边为她更衣,一边将方才说过的话都捋了一遍,待到衣衫换好头发梳好时,简轻语总算闹明白了。 “看来我真是错过许多呀。”简轻语叹了声气,替陆远解释了两句,然而英儿坚定地认定她是因为陆远才哭的,她也只好随她去了。 简轻语昨日一直在睡,眼睛没有敷东西,早上起来依然肿肿的,用水粉遮了之后好一些,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哭过。她没别的办法掩盖,只好就这样出门去了。 宁昌侯等人早已经在主院等着,看到她来了之后总算可以出发了,秦怡一边走一边嘟囔:“平日睡懒觉也就罢了,今日这么大的事,也要睡到这个时候,真是胡闹!” “好了,少说两句,又没迟到。”宁昌侯不悦。 秦怡撇了撇嘴,还想再说什么,简震急忙挽住她的胳膊撒娇:“娘,快些走,别迟到了。” “知道啦,催什么。”秦怡表情总算好了一些。 简轻语慢吞吞地跟在他们后面,走着走着简慢声也开始落后,最后走到了她的旁边。简轻语斜了她一眼,慢条斯理地问:“有事?” “陆远欺负你了?”简慢声突然问。 简轻语:“?” “眼睛肿成这样,”简慢声不悦地蹙起眉头,“他也太过分了。” “……他没欺负我。”简轻语无奈。 简慢声和英儿一样,都是一副‘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’的表情:“你若实在不喜欢他,就该告诉父亲,父亲虽不如陆远位高权重,但保住你的法子还是会有的。” “他真没欺负我。”简轻语叹气。 简慢声:“不行,我这就告诉父亲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