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情况而已,谁知你们竟将我拒之门外,现在看来,恐怕是早就心里有鬼了吧?” 她这话就纯属胡编乱造了,可有癞子闹事在先,假的也成了真的,上赶着求娶愣是被她颠倒成了为女儿求公道。 简震趴在马车里感慨:“娘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。” “震儿,不可胡说。”简慢声不悦。 简震嘿嘿一笑,没有再说话了。 周国公夫妇还想垂死挣扎,结果宁昌侯直接叫人将定亲礼堆在了他家门口,周国公见他如此不给自己脸面,当即就恼了:“简兄,你当真要如此决绝?” “当初你们对我慢声,不也如此决绝?”宁昌侯冷笑。 秦怡当即叉腰:“你们家两个嫡出,一个阴毒淫1乱,一个贪污受贿,怎么还在我们面前委屈上了?” “你!你们!”周国公气得脸一紫,突然就昏厥过去,周家人顿时慌成一片。 宁昌侯冷哼一声,同秦怡一起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,直接掉头回家了。 短短一日的时间,此事便传遍了京都城,连宫里都跟着议论纷纷。 “赢儿这个外家,儿子废物贪财,女儿恶毒不贞,属实上不了台面,难怪连最没脾气的简业都受不了他们,我看呐,”圣上轻嗤一声,在棋盘上落下黑子,“活该。” 陆远没有回应他,只是执起白子盯着棋盘,似在斟酌该下在哪一位。 一旁的褚祯给圣上倒了杯水,闻言也只是笑笑:“这件事儿臣也听说了,周家近日怕是要焦头烂额了。” “都是自找的,朕倒是没想到他家那个妮子会如此恶毒,先前贵妃还说要给你兄长做正妃,幸好朕一直没答应,否则今日被人取笑的,便是大皇子未过门的正妃。”圣上提及此,便一脸不悦,看到陆远落棋后扬眉,“你确定要落在此处?” 陆远沉默一瞬,抬头询问:“能悔棋吗?” 圣上大笑:“培之啊培之,落棋不悔可听说过?不过朕心好,便让你一回。” “多谢圣上。”陆远说完,果断拿起白棋。 褚祯在一旁吃味:“父皇待儿臣都没这般好。” “瞧瞧,瞧瞧,多大的人了,还跟个孩子一般拈酸吃醋。”圣上嘴上嫌弃,表情却是被取悦了,待陆远重新落棋之后才问,“培之,祯儿遇刺的事,你可查明白了。” 褚祯面上的笑一僵,平静地看向陆远。 陆远沉默一瞬:“卑职办事不力,还请圣上责罚。” 圣上蹙眉:“这么久了半点消息都没?” “事关重大,卑职想全部查清之后,再同圣上回禀。”陆远间接否认了他这一句。 圣上微微颔首:“也好。” “麻烦陆大人了。”褚祯温和道谢。 陆远扫了他一眼:“殿下客气,都是卑职分内之事。” 三人继续下棋,直到圣上面露疲色,褚祯和陆远才一同退下。 从深宫到宫门,似乎有走不完的路,陆远平静地与褚祯同行,时刻慢他半步。 “陆大人,不必如此拘礼。”褚祯无奈。 陆远垂眸:“都是卑职分内之事。” 褚祯笑笑,视线又落在他手背的疤上,半晌突然道:“孤记得大人前些年总是受伤,圣上便着太医院研制半年之久,为大人研制出了上好的伤药,连陈年旧疤都能消了,为何还留着这道疤痕?” “伤药珍贵,小伤不必用。”陆远淡淡道。 褚祯含笑:“是不必用,还是不舍让疤痕消失?” 陆远眼神一暗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 “这道疤缝得实在不算好,想来那小大夫也不知道吧。”褚祯眼底笑意更深。 两人很快便走进了长长的宫道,四周一个人都没有。陆远停下脚步,沉默地与他对视,褚祯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,也变得严肃起来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