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了。”陆远眯起眼睛。 简轻语一脸真诚:“自然知道,我的手现在还酸着呢。” 陆远:“……” 他无言许久,才不高兴地开口:“厚颜无耻。” 简轻语唇角上扬,忍不住又亲了亲他,接着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了。 翌日一早,陆远还是冷淡的陆远,简轻语却比先前快活许多,不管白天黑夜都缠着陆远不放,许多次陆远眉头都皱起来了,也不见她退缩,依然坚强地做陆远的小影子,师父险些以为她被下了降头。 在她的坚持下,陆远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少,偶尔唇角也会上扬,反倒是一直撮合他们的季阳,这阵子愈发焦心与不安了。 “大人,圣上这次怕是真不行了,你真的要赶紧回去了。”季阳着急。 陆远闻言只是沉默,季阳只好再劝:“京都已经来了十几道密信,圣上清醒的次数不多,每次都要召见你,你再不回去,恐怕整个锦衣卫都要受牵连了。” 陆远也知道事关重大,如今已经不能再拖了,只是回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季阳见状急了:“您不就是舍不得简轻语么,咱们带上她就是。” “如今京都形势多变,不能带她回去。”陆远当即否决了。 季阳皱眉:“那就咱们先走,过些日子再来看她。” “她如今已有六个月的身孕。” 季阳:“……您不会想等到她生完再回吧?” 陆远不语。 季阳倒抽一口冷气:“大人,你疯了吗?等她生完,二皇子估计都登基了!” “我自是知道,”陆远不悦,“罢了,待会儿我同她说一声,我们明日就走。” “是!”季阳这才松一口气。 二人谈完正事,季阳便开始收拾行李,陆远只身一人往医馆走,快走到时,远远便看到医馆门前围了许多人。 “我一个男人,如何能做接生的活计,还是找稳婆妥当!”药半仙头疼。 围着门的人家苦苦哀求:“这不是今日生孩子的人家太多,找不到可以用的稳婆么,大夫你行行好,就走一遭吧!对了,你不是有个女徒弟吗?实在不行她也可以!” “她此前从未接过生,而且自己的月份也大了,万一再吓出个好歹怎么办,”药半仙当即拒绝,见众人实在可怜,不由叹息一声,“行,我去一趟吧,找两个经验丰富些的婆子,我隔着屏风指点。” “多谢大夫多谢大夫!” 陆远蹙了蹙眉,直接穿过人群回了后院,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个大婶正拉着简轻语说话。 简轻语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他,忙上前一步:“不是与季阳有要事相商吗,怎么这么快就回了?” “我有事同你说。”陆远沉声道。 简轻语点了点头:“你稍等我一下。”说罢,便看向了大婶,“您刚才说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 陆远见状先转身离开,结果还未走出两步,就听到大婶殷切开口:“是天大的好事,我那侄子前些日子远远瞧了你一眼,便再也忘不了了,我寻思你将来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,我侄子为人又老实能干,你们日后搭伙过日子,定然能越过越好!” 陆远猛地停下脚步。 简轻语也没想到邻居大婶来找自己,是为了给自己说媒,一时间尴尬起来,正要解释时,方才转身离开的某人又回来了。 “我明日回京都,你跟我走吗?”他问。 大婶方才只顾着说媒,也没仔细看陆远,这会儿走到跟前了才看清,一时间惊艳不已:“这位是……” 简轻语无辜地看向陆远,陆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她瞬间懂了,含笑挽上他的胳膊,落落大方地对大婶介绍:“这是我相公,抱歉啊婶子,恐怕要辜负你的心意了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