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、不争不抢的人,更不会干等着着急,深知什么都不做,情况只会更糟糕,所以他不会心软,更不会后悔,既然想要,就必须得到。 像潮水涌动,随后慢慢褪去。 影子重合在一起,房间里只剩钟声在“滴滴嗒嗒”地响。 手指在脸颊轻蹭,耳垂被揉弄的发烫。 谢渝撷住她的下巴,描摹着唇形,而后强势地抵开齿关,舌尖顶入,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。 潮湿的、滚烫的,气息交织,呼吸也混合在一起。到处都是迫切的、灼热的,像是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个吻,抵死缠绵、难舍难分,拼尽一切去亲吻,不到窒息不罢休。 “唔……” 止不住的呻吟声从喉间溢出。 仿佛被泡在温水里一样。 底下是燎原热火,不断有人往里面添着柴,意欲把温水煮至沸腾。 不知道那种黏腻的娇吟是不是自己发出的,傅宁榕只感觉自己好热。 她知道自己睡着了,身体怎么都动不了,可意识还是清醒的。 熟悉的气息激发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,错综复杂的回忆接二连三地涌了上来,让她不禁想起昏暗的夜里,谢渝那个带着酒气的,要把她灼烧一般,比往日粗暴太多的吻。 唇瓣都被吻得红肿,下唇溢出血丝。 阴晦的光影,暧昧的喘息,十指紧紧相扣在一起。 相互依偎,耳鬓厮磨。 他搂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,抱到他身上。 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抚摸他,触碰他的身体、探索他的所有隐秘之处。那时候的谢渝太过年轻,心情也太过迫切,甚至不惜把一切现实因素全都抛在脑后,什么都不想考虑,一字一句近乎疯狂。 漆黑的瞳孔亮如曜石。 他急促地喘息着,非要逼她给自己一个回答,“要睡我吗?要我进去吗?” “你想要我吗?傅宁榕。” 他喊她的名字。 那个时候他的商人本性已经显露殆尽。 “只要你愿意选择我,愿意留下我,我就全都给你、什么都给你。” 他既威逼,又利诱,时不时隔着衣料蹭弄,顶端都快要陷进温暖的穴道,他把她吊得不上不上,而后给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,“我们现在、立马去登记结婚都可以……” 即使头脑发懵,身体也在蹭弄下泛着软意。 傅宁榕怕自己一时不清醒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,只得勉强分出点神智思索现状。 谢渝是不是被谢凛的接风宴刺激到了?接受不了家里多出一个人,也接受不了连原定的婚姻也要分出去?可他平时不是对他们的这段关系很不屑一顾?还是他发现其实什么都抓不住,急切地想要抓住一根浮木,结果唯一离他最近的是自己? 他对自己到底是喜欢,还是占有欲在作祟? 恍然之间,傅宁榕又陷进被扣住双手、缠着亲吻的紧密时刻,那个时候她是怎么回答他的呢? “这样做不好。” 她记得那时,自己颤抖着身体说,“谢渝,我们都醉了。” 像被记忆框住的旧相片。 过去和现在重合。 无意识地迎合着谢渝,舌尖和他交缠。 傅宁榕好热,像是一直在有什么追着自己跑,怎么甩也甩不开,鬼使神差的,她就照着那个柔软的地方重重咬了一下,对方瞬间传来“嘶”的一声…… 血气上涌。 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,似乎没有任何征兆一般,那双清丽的眸子在这时猛然睁开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