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拜入观风门,又是和季祉辰纠缠,实在是伤他的心。 要怎么惩罚她呢? 眼见着盛骄表情由愠怒变为无奈,脸上甚至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绯红,任薇知道,这傻逼又在臆想了。显然,男人除了随时随地发情,另一个技能便是不分场合的意淫。 有机会一定要把他给骟了。 “薇薇。” 在任薇和盛骄眼神对战的同时,大型犬一样窝在她颈窝的季祉辰忽然轻轻吻上了她的侧颈,叫了她一声。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,仿佛贴着皮肤渗透到了她的耳边,任薇耳根微动,轻声询问:“怎么啦?” “好……”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,宛如清风过耳,待思绪凝聚,那轻柔的声音已经散去。 任薇侧过头,将耳朵凑近,“什么?”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耳边,紧接着,耳垂上传来柔软的触感。 季祉辰吻上了她的耳垂,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着:“我好喜欢你,真的好喜欢你。” 送任薇回去时,肖敏敏久违地拧紧了眉心。 自被任薇说太严肃后,在她的面前,她几乎再没有过这样沉重的时候。 “薇薇——” “修行多艰,若是有什么难处,千万要告诉我。”她最终还是嘱托道。 任薇愣了一愣,露出笑颜:“嗯!谢谢敏敏!” * 任薇回到自己的小别墅,一进卧室,就看见了床榻上的包袱。 其中放着几套衣裙,一迭纸鹤,一柄通信玉简,还有一枚玄色令牌。 她手指刚触上那玄令,耳边就传来了一道清澈的男声:“小师妹,这是观风门的弟子令牌。” ? 她又将手放在了衣裙上。 那声音接着道:“这是门派所制衣裙,也是护身法器,虽未强制要求,但为安全起见,还是穿上比较好。” “宗师兄?” “是,师妹有何事?” 任薇有些惊讶:“师兄,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?” 是有什么监控的法器吗? 被任薇这么一问,他的声音也带上了笑意,“放心,我并不是监视你,只是还未将你安排妥当,故留下了一缕神魂在此等候。” 在她惊叹之余,宗照锦又细细地将仙洲内各宗派、学堂的位置和特性都讲了一遍。 “师妹可记住了?” 纵然任薇聚精会神细心聆听,道霄宗门派还是太多了,再加上各种选修课的学堂,她听时清楚明白,再一回忆,又有些模糊了。 “无碍,”他应当是在处理公务,略微嘶哑的嗓音中穿插着窸窣的翻页声,“仙洲门派众多,确实难以铭记,明日我会记录成册,交予师妹。” 天哪,不愧是那个黑泥原着中最纯善的直男。 虽然宗照锦本人并不在此,任薇还是对着空气一再鞠躬:“多谢师兄,辛苦师兄,我一定会认真看的,绝不给师兄添乱!” 他忍俊不禁:“好。” 身为首席大弟子,仙洲上下,大多琐碎事宜都由宗照锦来处理。 此时手边书卷剩余不多,他歇息片刻,不自觉地就将目光移到了任薇身上。 听闻文花门中有位弟子得了只狸奴,不仅毛色顺滑雪亮,生得极为可爱,还习得了讨好人的法子,一见了人,便抬起前爪相合作揖,频频鞠躬,惹得众弟子稀罕不已。 他虽未亲眼见过,但如今看着任薇,倒也有了一定的概念。 确实是惹人喜爱。 思及她与倚剑门那名为季祉辰的弟子间的感情,宗照锦又感到了迷茫。 世间命数皆由天定,即便是一睁眼进入了这个身体,他也并未太过慌乱。还好是师兄的弟子,他倒也能扮得七八分像。 只是时间一长,他在修行上反倒出了问题。 曾经修的有情道,让他对万物众生都抱有平等的爱意,可他却参不破无情道中的“知情”。 师兄点拨他:情不能已方为真情。 他却产生了自我怀疑:他由莲花而化,只生了一颗草木之心,当真能对人产生不能自已的感情吗?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