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他们巫族的习俗,男子一方表明心迹时,都会亲手做一件适合对方的饰品,以确定这份表白,不是临时起意,突发奇想。 做饰品,是每个巫族少?年?人的必修课业。 因此,哪怕少?年?时的燕澜,认为自己根本用不上这门手艺,也有这一技傍身。 姜拂衣的孔雀簪子用掉了,燕澜决定做一根发簪。 却不知该做个什么款式的发簪,才?更适合她。 挑选时,听见床铺传来动静。 燕澜连忙起身走到床边去,瞧见姜拂衣睁开了眼睛,望着床顶发呆,视线没?有焦距。 燕澜走近来,在床边坐下,她都没?有任何反应,禁不住担心:“阿拂,你感觉如何?” 姜拂衣仍是木讷的表情,半响突然回神,紧张询问:“你是谁?” 燕澜的脊背猛地?一僵:“你听不出我的声?音?” 姜拂衣皱起眉:“我认识你?” 燕澜如坠冰窖,视线从她脸上,移到她的心脏位置,嘴唇颤动半响,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 难道剜了心之后,她又失忆了? 可怕的沉默之中,却见姜拂衣紧绷的脸色憋不住绽开一丝笑意。 燕澜立刻明白她在戏弄自己,闭了许久的气儿好不容易喘上来,姜拂衣忽然循声?伸出手,恰好摸到他的喉结。 燕澜这口气又卡在了喉咙里,有股窒息的感觉。 姜拂衣失明之后,无?法观察对方的表情,想得到反馈,只能?通过触摸。 原本是想去摸他的胸口,一时没?找对地?方。 细长的手顺着喉结往下滑,按在他胸口上,感受他急速且强烈的心跳,姜拂衣笑:“你还真被我吓到了啊。” 眉梢一挑,像是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。 若是往常,燕澜会避开她的手,否则他这张脸会烫的没?办法看?。 但如今她看?不见,燕澜的胆子也变大许多?。 且知道她是通过触摸,来寻求对周围环境的安全感,由着她胡乱摩挲。 “我不经吓,你不要吓我。” “有这么可怕?” 姜拂衣按在他胸口的手,顺势抓住他的衣襟。 原本想要借他的力气坐起身,没?想到像是拉动柳枝,将他给拽的趴倒在床铺上。 万幸燕澜及时反应过来,撑起手肘,上半身才?没?整个压在姜拂衣胸口。 姜拂衣感觉到有股热气洒在脸颊和脖颈处,另一手下意识又去摸,摸到他高挺的鼻梁。 这才?知道燕澜的脸距离自己有多?近,不由愣了愣神。 这个瞬间,竟让她回想起先前额头上那?一吻。 姜拂衣忽然蠢蠢欲动,很想勾住他的脖子,去亲一亲他的唇,追溯一下那?种?感觉。 但燕澜已经领会了她原本的意图,直起身的同时,将她也扶坐起来:“对不起,我刚才?跑神了。” 姜拂衣依然拉着他的衣襟,那?股冲动仍在,朝他倾身过去。 听见燕澜说:“阿拂,我有些急事,要回族里去。你跟在凡迹星身边养伤,关于封印的事儿,我已经写?了下来,放在同归里,你等会儿拿去交给闻人不弃。” 姜拂衣闻言停顿住:“什么要紧事儿?” 她还失明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