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周围高楼林立。 思绪不经意间又飘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,嘴角微微勾起。 想起来,倒是有些意思。 两个月前,自己刚刚从华尔街的基金退出,按照爷爷的指示,回港城接手卓悦集团的管理。 从来没感受过母爱,却依然会定期去苏城的慈云寺,看望抛弃自己的亲生母亲。 他十分理解母亲的感受,嫁给父亲,生下自己,不过是碍于生在大家族的长女使命而已。 沈时忱没乘坐直达从纽约回港城的航班,反倒是去了苏城,回国的第一站。 去了慈云寺,山峦重叠,清早的天气,雾还未散尽,裹挟着潮湿雨气。 他一路步行,脚步似有迟疑,又坚定,往山上行去。 慈云寺住持对沈时忱十分熟悉,每年香火钱,大半都来自于这位从来不肯表露身份的富家公子。 一身高级定制,挺括的黑色大衣下,同样的黑色衬衫,笔直西裤,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。 他没有特意去看自己的母亲,那个在这里法号是慧越的师太。 只远远地窥见一眼,自己小时候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女人。 慈眉善目,笑容和煦。 童年的缺失,在沈时忱看来,对自己更多的是一种正向助力。 沈恪,也就是自己那位有着三房子女的父亲,沈时忱从来没有看得起过。 沈家对自己有亏欠,爷爷沈宗元亲自来了一趟纽约,就为了劝自己回国,逐渐接手他认为父亲并没有坐好的位置。 沈时忱在寺庙外伫立,窥见生下自己,却连一面都不肯再见的女人。 风住尘香花已尽,日晚倦梳头。 下了山,沈时忱一时兴起,去了苏城著名的小巷街景里,漫无目的。 不到上午十点,已经十分热闹,小店摊贩,各色糕点,烟火气息。 对于沈时忱,这些都是十分陌生又新奇的。 他小学后就被送到美国,一个人生活,一个人读书,进了哈佛,又去了华尔街,和同好一起成立对冲基金。 从来都只有没有硝烟的战火,还有不断跳跃的红色绿色数字。 经过了听雨戏馆,看见上面写的,小调评弹,十点开始。 买票,馆里人头攒动,沈时忱低调地坐进了靠后的位置。 台上坐着两个人,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。 女人微微低头,秀眉,挺鼻,肤白,眼眉低垂,清淡雅致。 男人身着深色长衫,戴着眼镜,斯斯文文,介绍着身边女人将要奉上的曲目。 《玉蜻蜓-庵堂认母》 “但愿眼前人她就是我娘亲,能得今朝团聚在庵门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