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奉命进攻过井陉关一次之外,大多数的时候,牵弘所率的左卫营担任的都是防守者的角色,吕昭依仗着兵多势众的优势,曾多次肆无忌惮地向着苇泽关发起过进攻,牵弘只能是凭借着苇泽关险要的地势,与其进行周旋,顽强地抵挡住了吕昭的进攻,让其始终也无法越过雷池半步。 但总这么被动地挨打,牵弘早就是一肚子的怨气了,如果不是需要服从并州军的战略大局,以牵弘的暴脾气,恐怕早就率军打破井陉关,杀入到冀州了。 不过风水轮流转,当年并州军被司马军围剿的局面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,如今的并州军,早已经杀出了并州,吹响了向司马军反击的号角。 冀州之战打得是如火如荼,让一直窝在苇泽关的牵弘是心痒难耐,他恨不得立刻出兵,去冀州战场上杀个痛快。 可没有曹亮的命令,牵弘也不敢轻举妄动,每日只能是借酒浇愁,望着冀州的方向,垂头叹气。 杜预却是沉稳的多,滴酒不沾,每日例行公务,从无懈怠。 因为杜预很清楚,曹亮一切早有安排,不该射声营和左卫营出手的时候,肯定是让他们按兵不动的,该他们出手的时候,自然会下达命令,根据冀州战场的变化,杜预相信他们出兵的时候很快就会到来。 果然杜预料算的十分准确,冀州军撤往信都之后,曹亮便立刻给苇泽关的杜预和牵弘下令,要他们即刻出关,拿下井陉关,前往信都和主力部队相汇合。 牵弘一听这个消息,兴奋地手舞足蹈,当即就把酒坛子给摔了,还吩咐亲兵,此后不得再给他上酒,离开苇泽关之后,他要禁酒,绝不能因为喝酒而耽误军情。 至于出征前的准备,射声营和左卫营早就完成了,几乎所有的将士都是枕戈待旦,就等着曹亮的这一道命令了。 命令一下,两营的人马当天就出发了,一口气就杀到了井陉关下。 不过到达井陉关下之后,天色已经晚了,夕阳西下,转眼天就快黑了,按照杜预的计划,应该是在距离井陉关十里开外的地方扎营,明日再战。 但牵弘不同意,好不容易到了井陉关下,不去骂阵,如何能一舒心中的郁气,所以他率领着前部一千余人,一口气冲到了井陉关下。 牵弘顶盔贯甲,骑了一匹枣红色的战马,径直地来到了关城之下,战旗高挑,牵弘让并州军齐声叫喊,向井陉关的守将王涛叫阵。 此次冀州军大撤退,唯独井陉关不在此列,如果背后有所倚仗的话,王涛必定是安稳如山,但现在真定的军队都已经撤走了,背后没靠,王涛也禁不住有些底虚。 不过好在井陉关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而且吕昭给王涛配备的军队,也是吕昭曾经的嫡系部队,在战斗力上要远胜那些新募军队的,既然吕昭令他坚守井陉关,王涛自然不敢怠慢,严阵以待,做好了充足的应战准备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