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一夜的操劳,但羊祜还是在卯时的时候准备发起了攻击,一百三十辆投石车抛射出飞蝗一样的石弹,呼啸着砸向了信都的城墙。 昨日并州军收兵收得早,对城墙的破坏程度无小于前天,所以昨天晚上吕昭也只对城墙进行了简单的修缮,就连众军士也只呼轻松,看来并州军的攻势也不过是三板斧而已,前面来势汹汹,到了后头便是虎头蛇尾,照着这样的势头,冀州军轻易地便可稳守半个月,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。 但是吕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,按理说并州军的攻城行动才刚刚开始,仅仅只过了两天的时候,攻势便明显地疲软了下来,这也太不正常了吧,似乎在这背后,要着更大的阴谋才对。 可不管并州军有什么阴谋,吕昭却也无力来干涉,如今他龟缩在城内,只能做被动的防御,虽然邱林曾率敢死队突击了一下,但收效甚微,只摧毁了十几辆投石车,却损失了邱林这样的一个心腹爱将,让吕昭觉得有些得不偿失。 冀州军很快就完成了城墙的修缮,吕昭便命他们下去休息了,好养精蓄锐,应对明天的激战。 底下的将领也劝吕昭下去休息,自从开战以后,吕昭就整日整夜的不曾合眼,如果再这么熬下去,就算是铁打铜铸的那也吃不消啊。现在闲来无事,正好歇息一下,所以部下纷纷劝吕昭下城去。 吕昭想了想,觉得也是正理,这信都之战,日子还长着呢,如果真得还没几天就把身子给累垮了,接下来的恶战将何以应对? 所以他听从了部下的建议,回到了州牧府,可是躺下之后,吕昭却怎么也睡不着,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,当然也不能说是彻夜,毕竟吕昭睡下的时候,已经过了三更天,可惜更深露重,吕昭依然是毫无睡意。 是他肩上的担子让他丝毫不敢松懈,信都的安危系于一战,如果信都失守,不但他身家性命难保,而且全城几十万的军民也会随之陪葬,他虽死不足惜,却辜负了司马家对他的殷殷期望,也破坏了冀州的防御大计。 所以吕昭不能死,信都更不能丢,面对并州军凶猛异常的攻势,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挡住。 直到天色微明,吕昭这才恍惚着睡了过去,可还没睡多久,就听手下的人匆匆进来禀报,并州军又开始攻城了。 吕昭匆匆地赶往了东门,在半路之上,他又问道:“现在西城的状况如何?” 手下禀道:“西城那边并州军全无动静,至现在没看到一辆投石车。” 吕昭愣了一下,这两天来并州一直采取的是两面夹攻的攻势,虽然东门这边情况比较危急一些,城墙屡屡出险,但西门那边同样一点也不轻松,并州军的攻势也是一极为猛烈的。 但今天并州军只在东面采取攻势,西面却偃旗息鼓,这样的改变似乎不太正常啊。 “去西M.fENGYe-Zn.cOM